第四百八十六回 如將青衫煙雨撣倦客(第1/2 頁)
幽幽然的巷內,那較為古怪的氣氛一時變得很是凝重與迫壓,傍晚的陰翳如同遙相輝映的燭火壤爬上牆端,讓晚間的溫柔,把天空顏色變換作秋實時的那一抹暖黃,不但暮色暗淡,殘陽如血,更添一筆濃郁深厚的濃墨重彩。
落日餘暉斜沉的似一柄鐵鉤將天幕掛在那裡,極具恐慌和陰霾,稍稍偏離的那一抹殘陽似血,無盡的攏照侵染,唯有這青衫巷的孤冷還是那麼的靜靜散發著無形的張力與樸素。
此時空空的巷口有些僵硬及惆悵,餘漏的陰暗光線照射過來,將那裡的青石板路依舊溜滑如潤映照的光陰似箭無復舊時模樣,但這條路彷彿充滿著希冀與愁殺!
不知不覺晚間的刺痛襲來,將各自的衣衫冷溼,原來這一夜還是很冷很稠。慢慢的把牆陰下的幽冷給孤寂,偏偏此時星空稀疏,籠罩著陰霾一片,而藏在黑色大氅帽簷之下的自稱管自行的管真,卻也安安靜靜的如同一個天涯羈旅的過客。她的臉蓄意獨特攏遮在氅衣帽首的冷峭裡,瞧不清楚摸樣,到卻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堅毅與果敢。這裡本就是青衫巷的一截寬闊的里巷,兩面是灰白膩子的幕牆,唯有巷口才是路盡的引深之處,但似乎這裡卷裹的蕭殺之氣完全蓋過了這條古巷的深沉,把氤氳繚繞的青黛瓦牆沉浸在落日餘暉的遍染裡,稀疏在樹蔭和屋簷之中,濃稠作一團模糊的身影,一重重,一疊疊,然後極具恐慌的壓迫過來,直至喘不過氣來為止。
巷中早也壓抑至極的氣氛凝重的已經超出了所能預料的範疇,契合著這晚間的濃郁,竟然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陰寒及悸怖。
黑夜之中那一雙如同鷹隼般寒戾的眼,來至一個全身裹挾在罪惡裡卻依舊能左右黑暗侵襲的人,那並是那個來自以刺殺為名專注驚怖喋血的厲害刺客,他原本搶佔了先機,但在管真與其堂兄謀定而動最後反戈一擊的衝擊之下,稍稍猶豫不決,但那種詭譎莫明的殺意卻怎樣都掩蓋不了,甚至越來越濃郁和增添。
而走出這陰霾籠罩的惶惶里巷,緩緩如同君王蒞臨的管泗潮竟然把整座幽然寂寞的青衫巷那所有擱置又觸手可及的空間無形的給填滿,能容納的彷彿只有這站不立足的堂堂三尺之地,時而驚濤駭浪,熱血沸騰;時而靜謐荒涼,暗藏殺機。
他們兩人相得益彰,各自蓄髮出力,把巷內的緊促、驚怖、張力給生生的填裝鋪滿,彷彿一座牢籠一般把整座青衫里巷牢牢的套住,禁錮,甚至不停的擠壓,收縮,唯有傷害吞噬完全殆盡,才能稍稍有所放手及收斂。所以他們鑄起的就是一道關押著囚犯的牢門,且看循著這道枷鎖被拖拽網羅在這裡的人能否堪堪堪及時的逃脫。
管遠玄淡漠的瞧了巷中隱匿在氅衣幃帽之下的管真一眼,他知道已經避無可避,如果那名驚怖的刺客回覆殺機過來,那麼他們只有全力搏殺一途,如果不是身為管家少主的管真有著聰穎的謀略,利用他享譽為白道第一高手的武學,及時周旋搏鬥,逼迫他們族中的長輩排行為四叔管泗潮從陰暗之中現身出來,他們恐怕早也授首於此,但管真卻也傷在他們劇烈鏖戰比斗的殃及池魚之中,不禁令他唏噓不已,但他這位早也藏起女兒之身的堂弟,依舊那麼的堅強,甚至超出了他的認知及感觸,果然管家少主不是任何人能夠輕易擔當的,當年他的敗出,並非是枉然,這位以弱冠未達之姿,驚豔族中的少年,已經不禁長大及蛻變,怕也不需要他的憐憫和呵護了,當即莞爾會心一笑。既然他們也跳脫出了管泗潮所苦心孤詣圍攏且殺機四伏之的包圍圈,那麼一直阻礙,牢牢威脅在這裡的那名刺客就是此次陰謀能否破除的契機。但似乎這個刺客恐怕隨著管泗潮的出現漸漸的醒轉了過來,那滿身灼痛如同利刺加身對映而來的刺客,微微的俯身前傾,準備趁著夜色荼毒的朦朧感覺,驚怖出手。
只見黑夜之中,一隻乾枯似乾柴的手,腥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