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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殺生丸的眼神更冷。

“十番隊隊長殺生丸，因涉嫌與虛圈勾結，未及時返回屍魂界，與規定的日期偏差近幾個月，經中央四十六室判決，將殺生丸捕獲關入懺悔宮四深牢。”哀樂春水難得沒有打哈哈臉，拉低了斗笠，帽簷下的嘴抿成了一條線。

“哦？”殺生丸微微眯起雙眼。

幾個月？怎麼會？難道在斷界裡浪費了太多的時間？還是……

“此外還有一點，”朽木白哉微抬刀柄，表情有一些僵，“殺害了十三番隊副隊長，志波海燕。”

聽到這句話，露琪亞的身體急劇顫抖起來，要不是旁邊的雛森桃扶了她一把，她十分有可能已經癱軟到了地上，慘白的臉，臉色說不上多好看。

其實在場的人，基本上沒有一個人不是臉色極差。

“海燕死了？”殺生丸下意識地開口。

“怎麼，殺生丸隊長還想要裝傻不知道嗎？”市丸銀眼睛彎彎，一副在開玩笑的樣子，“阿列，不是殺生丸隊長和虛勾結，利用穿界門把它送了過來，撞上了志波副隊長的巡邏小分隊麼？”

語氣很輕鬆，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殺生丸大人……”東方小七死死地攥著刀柄。

她相信著，她所信仰的人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黎光，我們得幫幫殺生丸大人……”東方小七用手肘撞了撞就在身邊的人，卻半晌不見反應，猛地回頭，“嘖，你這混蛋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睡得著吧！”

壓低了嗓音的怒吼一下子把神遊太虛的月下黎光給拉了回來。

“哪有，我才沒有睡著呢。”嘟噥著回嘴，月下黎光的目光還是有一些呆滯。

確實是沒有睡著。這從他眼睛下面厚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好的關係，月下黎光的臉色可以說是這裡的人當中最難看的，沒有之一。面板有一些慘白，唇色淡到離譜。

“喂，你沒事吧。”東方小七有一些擔心。

“……”月下黎光好像沒有反映過來似地沉默了好久，“哦，沒事。”

無法指望他。

東方小七直接放棄，其實周圍還是有很多盟友的。

“你真的，做了這些嗎？”朽木白哉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殺生丸，深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可以判定殺生丸的罪。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被認為與自己是屍魂界相性最合拍的那個人，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殺生丸沒有說話。

不是不能說，而是不想說。

他臉上唯一可以捕捉到的變化，就是越發冰冷的眼神。

是從什麼時候起呢，是從什麼時候接受了他們呢？他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個泥沼妖怪消失前的那個眼神，想起那個躲在巫女背後的普通人類少女對著那個泥沼妖怪大聲尖叫：妖怪！！

對啊，只是個妖怪罷了。

他，殺生丸，也只是一個妖怪罷了。

面對人類的懷疑，猜忌，，判決，懲罰……他不用像一個人類一樣跪伏於地甩尾乞憐。

他可是妖怪啊……

感受到殺氣的蔓延，所有人都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刀，真正的戰鬥力是那四位隊長，至於其他的隊員，只是為了防止萬一，至於那個萬一到底是什麼，沒有人想去想。

“殺，殺生丸大人？”鈴有一些慌張地抓住了殺生丸的衣襟。

這個聲音讓殺生丸因妖化而逐漸泛紅的雙眼一下子恢復了正常，而其他人也這才從剛剛無聲的對峙中緩過神來，才發現殺生丸手中抱著的居然是一個人類小女孩。

“找到了你要找的人了嗎，殺生丸隊長。”涅繭利轉了幾下眼睛就搞明白了鈴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