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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猴子不知害怕，重重啐了一口唾沫出去，然後滿眼的不屑，說道：「那你這小媳婦是哪裡都好，就是眼睛瞎了，怎地看上你個瘸子？」

說完他還自顧自的咯咯的笑了起來，但是滿屋子的人卻都面面相覷，場面一度安靜。

齊明安扶著椅子，他的腿不好，須得扶著東西起來，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賴猴子身邊。

碰的一聲，悶悶的似乎是皮肉相接觸的響，然後又是幾下，賴猴子被齊明安打的嘔了三兩口血出來，粘稠的混著唾液。

齊明安用腳在地上碾了乾淨，他的面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輕輕的抿著嘴，眼中冷凝，然後按著他的臉用手一點點的擦乾他的嘴角的血。

就是稍微有些用力了，又把他的嘴給撕破了，他沒有什麼被激怒的表情，臉上只是一片平靜，嘴上道：「我看你說話說得不清楚，我給你撕大點，你再好好的跟我說，剛剛說了什麼。」

老實人的憤怒，總是這麼的無聲無息，可以摧毀自己，也可以摧毀別人。

賴猴子已經被打的說不了話了，虛弱的掛在繩子上，他只顧唉唉的叫著，周圍卻響起了叫好聲。

齊明安厭惡的在他身上擦乾淨血，賴猴子眼珠子轉了轉。

還沒等更進一步的審他，兩個人騎著腳踏車闖進了大院裡，為首的看起來差不多五十歲，方下巴，下巴上滿是胡茬，面目嚴肅，大步的就往屋裡走。

後面跟了個跟他極像的青年人，推著腳踏車放好，只是對著笑，看上去倒是蠻好相處的樣子，這是他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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