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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不管怎麼說, 是魏家人做的實在是不講究。
各家除了齊明安以外,損失的都少,要些賠償也不過是給彼此一個面子,意思她家閨女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大家以後就不計較她的事情, 還做好鄰裡。
可他們家的人眼睛裡面就是隻有三分利, 多一點都沒有。
魏家的院子相當大, 又平又整, 這個院子本來是魏老太太家裡的地, 但是因為著要給兒子建新房子, 就和自己兒子家的宅基地合在了一起。
他們住在兒子新蓋的磚瓦房裡, 以前的老茅草屋就全扒了, 剩下的地界就鋪成了院子。
因想著他們自家年年都要產相當多的糧食, 地方小了確實是沒地方曬,他們家院子也十分講究, 和別人家的黃土地不同,還平平整整的鋪了青磚, 顯的比旁人家裡也相當的乾淨了一點。
新收上的小麥就是晾在這, 院子雖然大,但是幾千斤的糧食還是擺了相當多的地方,屋簷上掛著一串串的紅辣椒,大蒜垂了幾辮子。
院子的一角圍起來一個雞圈,幾隻母雞咕咕咕,公雞時不時打個鳴,門口的黃狗都被餵的比村子裡其他的狗稍微肥壯一點,正貼著牆根打盹。
老頭帶著斗笠赤著腳,正拿著耙一點點的壟出溝壑來增加照射面積, 麥子鋪的滿院子金黃,他們家一看就是在村子較為富庶的那種。
他沒關門,村子裡幾乎沒有誰一進家門就趕緊把門給關上了的習慣,門口的人時不時有人來往,對著老頭他指指點點。
「你們都看看哦,都是什麼樣的人教什麼樣的孩子。」
「家裡糧食堆成山,就是賠不起我們這個把斤哦,他家的孩子燒我們糧食,一點責任都不用負哦。」
「下次也把我給燒死吧,燒不死我這下子也要餓死我們一家老小啊。」
門口在哭嚎的正是發茂媳婦,她跟發財媳婦是妯娌,但是跟寬厚的發財媳婦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她性子直,但是怎麼說,頗有些錙銖必較。
老頭雖然性子懦弱,一輩子被家裡的幾個女人騎在頭上,但是也不是半點脾氣沒有,他跟自己家的老婆子學了這麼多年,嘴巴也不是吃白飯的。
人家都說在莊上能跟老女人吵,不跟老男人吵,某些時候這些老男人比老婆子的嘴還要毒。
站在牆邊半支著門,撐著笤帚癟著嘴,魏老頭就開始叫罵起來,他也不留面,各種帶器官的髒字就從囁嚅著掉了半嘴牙的嘴裡說出來了,誰聽了都覺得難聽。
發茂媳婦可不是什麼吃虧的性子,直接就跺著腳跟著罵上了。
本來也不是個什麼大事,但是雙方誰也不讓誰,一個勁的就想著要勝負。
話趕話的一個激一個,年齡差都能往父女上算算的兩人,對著臉噴唾沫,一個比一個更是罵的兇。
老頭的身體倒是好得很,即便是被氣的兇了,也只是面色發紫,暫時還沒有倒下的意思,只是體力到底是比不上正值壯年的年輕人,末了幾句就已經大口大口呼嚕喘氣了。
齊母端著碗餃子遠遠的走過來,還沒到孃家門口就看見門口熱鬧,等稍微走近一看,原來是有人在罵自己爹。孝順至極的齊母一見到這種情景還得了,眼珠子差點沒瞪的下來,直攬著自己親爹到院子裡。
發茂媳婦被這麼一打斷,是接著罵也不是,是停下來也不是,怔怔的愣在了當場。
一見是齊母,發茂媳婦就更難以理解了。
按理說他們家的都是小頭,齊母家自己佔的才是大頭吧,怎地一點都不著急呢。
即便是姐弟,但是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
大門一關,用銷子插上,外面的聲音就聽不見了。
齊母的手上拿著一碗宋梔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