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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馬畫會的畫展結束以後,汪子默他們著實忙了好一陣子,不少報紙雜誌慕名來採訪,一些文藝座談會議也前來邀約,各種各樣的採訪聚會座談邀請排的滿滿的,開始他們還感到興奮,可是這麼下去了一個禮拜之後,新鮮感一過,立馬覺得頭疼了起來。今天這個會那個會,弄的人頭暈目眩,根本沒有空靜心畫畫了。大家一看這樣不行,所以紛紛跑到煙雨樓求助,開了個會議,商議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集體消失一段時間”。
“集體消失?你們幾個大活人,怎麼個消失法?”翠璇軒最近在這幾個畫壇新秀的影響下,生意好的不得了。汪子璇接訂單接到手軟,一口氣請了十多個師傅,整天做夢都夢到坐在銀元堆裡笑醒,所以對於他們的“消失”很敏感,聽到他們這個說法,好奇的不得了。
“所謂的消失,就是離開杭州一段日子。”汪子默當慣了發言人,自然由來他解釋這個問題。“我們都覺得,經常在一個地方呆久了,眼光容易被侷限,眼界很窄小,所以就決定利用這段時間給自己放個假,多出去走走,見識一下不同地方的人和事,捕捉一些新鮮的靈感,說不定還能畫出一些很不錯的作品呢。”
“是啊,我們畫了十幾年的畫,技巧上的各種練習都已經做的足夠了,可是為什麼結果卻差強人意?想了很久,終於發現,畫畫並不是簡單的技巧疊加,如果那樣的畫,為什麼不用照相機,它可以拍的更清楚更真切。致文這次受了很重的傷,卻因禍得福的盤涅重生,在繪畫上忽然提高了很多。這種現象看起來很偶然,但是仔細分析,卻是一種必然。一個人的感知力領悟力提高了,他對生活對於景物有了自己的理解,他的畫筆就變的有靈性,同樣的景物,忽然就被他賦予了屬於他個人的生命。”
“的確如此。以前我們都覺得自己沒有天賦,或者天賦不夠高。這種對美的感知和捕捉,像是子默或者梅若鴻那樣的人,生來就比別人敏感,他們比我們更容易捕捉到美,更容易留下美,所以他們的畫也比我們更有靈性。可是後來我們發現,其實,除了天然的,後天的磨礪也可以提高這種感知力。經歷的多了,感受的多了,也就更容易去分辨跟提煉,這也是很多年紀大的畫家畫出的東西往往更有韻味的原因。”
“嗯,經歷是一筆財富。我們閉門造車太久了,與其自己做一隻井底之蛙,不如跳出去四處看看,多看多聽多學,吸收沉澱領悟,我想這對我們提升自己的畫技很有幫助。”
“就是就是,其實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以前是沒有條件,無論是經濟上還是頭腦上都沒有準備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多虧子默的幫忙,這次畫展中我們每個人都多多少少賣出去了一些畫。雖然不像子默那樣大豐收,可是也小有積蓄,支援一趟出門是綽綽有餘了。所以我們決定請假一個月,出趟門,去見識一下外面的天地。”
醉馬畫會的眾人討論的熱烈非凡,慷慨激昂的聽的汪子璇也忍不住熱血沸騰了起來,“那你們打算去哪裡?”
“我要去廣州。我對春睡畫院很感興趣,我們一直在研究如何融合東西方畫技,這點嶺南畫派的前輩們走在我們前面,他們對於國畫境界的拓展很有意義,我打算去那裡看看,拜訪各位大師們,應該能從中得到不少靈感。”
“我去上海。那裡是國際都會,西化程度很高,各種西洋畫派盛行,我想好好見識一番。聽說這兩個月畫展很多,我打算就泡在各個展館裡了。”
“我要往北走,先回趟老家,然後去北京,那裡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大師如雲,版畫油畫國畫,什麼型別的畫都有,我剛好喜歡雜,所以去那裡最合適。”
“我去四川……”
“我去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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