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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毅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的背影。

大抵是剛剛跑得快，精心打理過的頭發現在微微亂，小黑裙所包裹的蠻腰彷彿岸邊垂柳一般，羸弱之極。

就在這個時候。

程桑桑忽然崴了下，險些站不穩。

韓毅一個箭步衝上去，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臂。她整個人順勢依偎在他身旁，微微側了首，烏溜溜的眼珠子跟初生小鹿似的，她說：&ldo;我好像崴著腳了。&rdo;

她又說：&ldo;有點疼。&rdo;

韓毅問：&ldo;車在哪裡？&rdo;

程桑桑說：&ldo;就在前面。&rdo;她伸出手，指了個方向。

韓毅說：&ldo;我送你去醫院。&rdo;

程桑桑說：&ldo;不用，我自己就是醫生，崴著腳而已，我回去冰敷下就好了。我家裡還有活絡油。&rdo;說著，她推開韓毅的手，似乎想自己走，可走沒幾步，又踉蹌了下。

韓毅再次握住她的手臂。

&ldo;逞強個屁，我送你回去。&rdo;

程桑桑這才勉為其難地說：&ldo;好吧。&rdo;

上車後，程桑桑給韓毅設定了導航。

她彷彿困極了，設定完導航後，在副駕駛座上繫好安全帶，偏頭就閉上了眼。

精緻的妝容上寫滿了疲憊二字。

車內只有導航溫柔的聲音，提醒著韓毅。

碰到紅綠燈的時候，韓毅停了車。

他側過首，瞄了程桑桑一眼。

她的雙眼緊閉，又長又翹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似的，微嘟的唇紅得誘人。

以前他們談戀愛那會，韓毅喜歡偷親程桑桑。每一回她打瞌睡時，他就輕輕地在親吻她的唇，有時候是蜻蜓點水的一吻，有時候是淺嘗輒止。倘若弄醒了她，她就生氣地瞪他，那模樣可愛得就像是偶爾在海洋航行時遇到的粉色海豚。

紅燈變成綠燈。

韓毅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行駛，車速降了四分之一。

導航結束後，程桑桑還沒有醒來。

她睡得很沉。

韓毅喊她，她沒有應。

又過了會，她才慢慢轉醒，用一種迷迷糊糊的語氣說：&ldo;啊，到了嗎？我是不是睡著了？&rdo;她低頭看了眼手機，說：&ldo;我居然睡了這麼久，真的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心了。&rdo;

她攏了攏長發，露出白嫩的耳尖，又說：&ldo;謝謝你送我回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我到家後給你發個資訊。&rdo;一頓，她又說：&ldo;現在十二點三十五分，等我走到家了差不多一點出頭吧。如果我一點多還沒給你發資訊的話，你給默然打個電話吧。&rdo;

韓毅問：&ldo;程桑桑，你住在哪一棟？&rdo;

程桑桑說：&ldo;不遠，以我現在的速度走個十分鐘就能到了。不過這幾天電梯時好時壞，如果壞了，大概要爬上十五層樓吧。雖然我今天穿了高跟鞋，但是我可以脫掉的。再說了，以前也不是沒爬過。&rdo;

韓毅不動聲色地看著他。

程桑桑扭過頭，去開車門。

他盯著她的後腦勺。

車門被開啟之際，韓毅忽然說：&ldo;程桑桑，你他媽要是被我發現你是裝的，老子跟你沒完。&rdo;他&ldo;砰&rdo;的一下，把駕駛座的車門關了，走到副駕駛座的門前。

程桑桑伸出一隻手。

韓毅沒有接住。

他轉過身，粗聲說：&ldo;腳崴到了穿個屁高跟鞋，上來。&rdo;

程桑桑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