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頁(第2/3 頁)

說是一回事，真正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還是很聽她唸叨的。

於是在蔣立軍放了行李後，到韓毅自己住的小區時，程桑桑親眼見到了他未婚夫口裡的&ldo;有些髒&rdo;，實在是……髒得可怕。她不就七八天沒過來，韓毅也只在他家住了兩三天的樣子，現在整得跟被賊進來洗劫過一遍似的。

韓毅低聲和程桑桑說：&ldo;過幾天我喊家政過來收拾。&rdo;

如果不是蔣立軍在場，程桑桑現在可能要拔高聲音了，她也壓低嗓音，說：&ldo;還過幾天？你就不能對自己好點嗎？你的高大形象在蔣立軍內心可能要崩塌了……&rdo;

韓毅不以為意地說：&ldo;沒事，我委屈誰也不會委屈你。&rdo;

一頓，又說：&ldo;男人都這樣，不過我現在都有媳婦了，過得肯定不能像以前那麼糙。韓太太，我改。&rdo;

一番話下來，哄得程桑桑無言以對。

她再看蔣立軍，面對這麼一團糟的環境也面不改色，甚至還興沖沖地給她發微信。

【蔣立軍：嗷，我來到我愛豆的家了！】

【程桑桑：……】

蔣立軍問：&ldo;船長，我能參觀臥室嗎？臥槽，那是不是飛躍號的照片？那是飛躍號的模型嗎？我能摸一摸嗎？船長，您的家真是太溫馨了，回頭我買房了，也學你這個裝修。&rdo;

程桑桑：……

果然腦殘粉的世界她懂不了。

接下來的發展，程桑桑也不太能懂。本來計劃好要去吳淞碼頭瞅瞅韓毅工作了六年的寶石號郵輪，郵輪今天回到了港口，四點就要再度啟航前往日本。韓毅這邊開車過去快要四十分鐘。然而十二點左右，蔣立軍說要體驗下在韓毅家吃外賣，吃飯過程中不小心打翻了湯汁，蔣立軍又臨時起意說要替船長打掃客廳。

掃完客廳後，蔣立軍擼起袖子又順手把廚房和廁所洗了一遍。

他幹得心滿意足。

韓毅省了叫家政的活兒，同樣心滿意足。

程桑桑看了眼時間，說：&ldo;三點半了，去到吳淞港口，郵輪都開走了。&rdo;

蔣立軍說：&ldo;那下次再去吧。&rdo;他擦了把額頭的汗水，拿手機出來，唸了個地址，說：&ldo;我想去這個地方看看。&rdo;程桑桑在s市土生土長那麼多年，聽到這個地址都愣了下，問：&ldo;這是哪裡？&rdo;

韓毅倒是露出詫異的表情，說：&ldo;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rdo;

蔣立軍說：&ldo;八九年前的時候，船長您不是給航海日報做了個專訪嗎？你在裡面提到了你的出生地。我一直挺想去看看的。&rdo;

程桑桑更加詫異。

韓毅極少和她提過往的事情，包括童年。她偶爾隨口問起的時候，他都是一筆帶過。程桑桑只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是個孤兒，在孤兒院待過一段時間，後來被收養，之後又去了海上。孤兒院的那一段經歷彷彿微不足道，他每次都是輕描淡寫地說。

她問：&ldo;那裡有座孤兒院？&rdo;

韓毅說：&ldo;以前肯定有，現在不清楚。我六七年沒回去過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rdo;

程桑桑終於來了興致。

&ldo;我們去看看唄。&rdo;

韓毅顯然不太記得路，開到一半走錯路，折回去開了導航。

他和程桑桑說：&ldo;孤兒院周圍的地都在拆遷，我上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