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2/3 頁)

色的帷裳低垂，白色的錦被上放著塊半邊銀面具。

竇懷啟走到床榻處，拿起面具覆到臉上，面具是特地為他打造的，貼合著他鼻樑以上的面板。

見一切打整好，竇懷啟走到門前，伸手拉開了大門。

門內和門外又是不同的世界。

他將大門關好，冷著張臉往前面走了幾步，走到樓梯口站著，偏頭往下看去。

他正站在二樓的黃木樓梯上，樓下是十幾張檀木桌，每個木桌旁都圍著一圈的人，叫喊聲，大笑聲，以及咒罵聲，大到快要掀開了這兒的屋簷。

木桌間是骰子飛舞，五木投擲。

這地界原來是用來賭博的，只是這外間的裝飾並不高等，一見就知只是用來給平民玩鬧的。

&ldo;公子，巖三在二樓裡間等著公子。&rdo;

來人是追隨他的暗衛中的一人，竇懷啟沒有印象，點了頭，朝著裡間走去。

巖三早就等在門前，見主子慢悠悠的朝著他走來，他反而有點急迫，匆忙上前將竇懷啟迎進房間裡。

&ldo;主子，你可知夏國與楚國這場戰役，本是糾結了幾年，可就在前些日子，夏國兵敗楚國，退回到邊城，夏國公主被俘。&rdo;

巖三將門一關，語速飛快的對著竇懷啟說道。

&ldo;嗯，知道。&rdo;竇懷啟想起白日裡見到的畫面。&ldo;那又如何？&rdo;

&ldo;主子，夏國此番兵敗，楚國定會乘勝追擊，或許會取下幾座城池，或許夏國認輸，以馬牛羊與各種物件，亦或是俯首稱臣換取一時安穩，不論如何，得利的都是楚國。到時候楚國兵強馬盛，我涼國又該如何自處？&rdo;

竇懷啟安靜的看著他，眼神深沉，並未慌亂，只是輕聲道。&ldo;那是三叔的事，可不是我的。&rdo;

巖三被他的話一哽。&ldo;可主子，我們始終是要回到涼國，奪回主子皇位的。我們蟄伏四年，開賭場，以汴丘為點，將暗衛送到各個地方，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回到涼國？&rdo;

&ldo;既然，這麼多年都能忍過來，你今日又在煩躁什麼？&rdo;

&ldo;我……&rdo;巖三哀嘆了聲，想了想還是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ldo;我是怕殿下不與我們一起離開。&rdo;

竇懷啟欲解釋，卻又被巖三搶了先。&ldo;殿下，你早就可以離開姜府，卻遲遲不肯，奴才不得不多想，是有人絆住了你前進的腳步。&rdo;

說完，巖三便低頭跪到地面上，他知自己此次語言激進，過了奴才的界限，可他只是擔心，擔心小主子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回到涼國，取回本該就是他的東西。

竇懷啟知道他的想法，也明白他是一片忠心。&ldo;巖三，楚國在這一兩年裡，都不可能成為一霸。你不明白，我就說與你聽。楚國皇帝近年來沉迷仙術，甚至為他那些&l;能通天命&r;的道士，修建了一棟&l;聽命閣&r;，專為他修煉丹藥，哪怕是夏國與楚國交戰之際，也往這聽命閣裡投入了大量的白銀，民間早已怨聲載道。&rdo;

&ldo;不論是什麼戰役，兩國所消耗的物資都不是一兩年就能緩和的。更何況，這局面尚未成定局，你便催我回國，太過急躁是不能成事的。&rdo;

&ldo;怎麼會？夏國的公主都被俘了，有資訊傳回來，夏國的大皇子，不日也將來到楚國，聽說是將用一座城池換回二公主。&rdo;

竇懷啟搖了搖頭，讓巖三先起來。

&ldo;夏國與楚國糾纏多年，為何突然出兵？既然屯兵多年了，又怎麼一年之內就被楚國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