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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特地多派了個奴婢過來。

姜裳點了點頭，走到外室的木桌旁，一碗清粥三碟小食。她滿意的讚賞了一聲，好久沒有吃過灶房裡做的宮燈包子了。

她咬了一口，偏頭對著司涼說道。&ldo;待午膳過後，記得將竇懷啟帶到院子裡來。&rdo;

&ldo;諾&rdo;

&ldo;啊，對了。&rdo;姜裳忽然想起昨日晚膳時，娘親和爹爹的對話。&ldo;我那個妹妹聽說最近愛說胡話，怎麼了？&rdo;

這旁邊的三個奴婢面顯猶豫，支支吾吾的，竟沒有人回話。

&ldo;怎麼了。&rdo;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年紀最小的司音出聲道。&ldo;回大小姐的話，二小姐自從從冰湖裡撈起來後，得了風寒，一直昏迷，前幾日可算清醒了，可……又說些胡話。&rdo;

&ldo;聽伺候她的奴婢說，她一醒過來就說些什麼借屍還魂，什麼穿什麼越的，說話語氣和神態，完全不像個幾歲的小孩子。昨日夫人又特地去城裡請了最好的大夫替她診治。但……似乎說是傷了腦子，過些日子就好了。&rdo;

不像個幾歲的小孩子？姜裳心想，自己不也不像嗎，細細一琢磨，上輩子那姜煙煙從冰水裡被人救起來後，也說了一段日子的胡話，常說自己不是這深院裡的小姐，而是從另一個地方而來，甚至說她們汴丘不過是本話本。

話本書也，這意思不就是說她們姜府，不過虛無，只存在於書中。

這言語漸漸傳開後，下人們都說她是燒糊塗了，更有甚者說她是鬼魂纏身，那段日子，姜府裡的下人都怕進她那個偏院。

以至於開春時，姜父是花了大功夫，才將她送進了書院。漸漸的，姜煙煙不再說些胡話，她既聰明，又頗有才氣，在書院裡總是被人喜愛，而自己則有些不入流了。 &ldo;那改日我去見見妹妹。&rdo;

是該去見她，畢竟是折磨了自己一輩子的小毒花。

……

姜裳站在宮門前，心思卻不知翻到了何處去。她被司音和鴉紅圍在中間，冷意淡了些。

宮門兩側的守衛正冷眼盯著她三人，似乎生怕這三人化成輕煙溜進宮裡，自己不好交差。

兩兩似正在對峙時，有人踩著雪地，從裡面走了出來，穿著宮服，長相喜人，細看她的長相與前些天見的浮月有些相似。

&ldo;姜小姐，真是讓你等得太久了。&rdo;來人將太子妃的令牌遞給了守衛。

姜裳這才心裡一鬆，總算能進去了。

&ldo;姜小姐勿要生氣，這皇宮路漫，奴婢收到訊息，便抓緊時間往這邊趕了過來，但似乎遲了點。&rdo;來人說話很好聽，走路沉穩。

&ldo;嗯，沒事，外面的雪好漂亮，亮晶晶的。&rdo;姜裳確信自己的話，能讓人一聽就知道，自己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

畢竟她看見來人用袖子遮了遮自己的臉，可惜卻忘記遮住自己帶笑的眼睛。

皇宮的佈局與上輩子的記憶裡，相差不遠，只是東宮自己以前並未去過，這次被人領著穿廊過壁的，方才知道這人之前說的話，並未作假。的確，路漫長得無邊。

浮廊冰湖，柳枝垂暮，梅花二三踏石戶。

姜裳最後是在東宮的院落裡，見到了正喝著熱茶的張溪敏，皇太子妃比起上次相見，穿得較素，都快與這背後的白雪融成一塊山水美人畫。她身旁站著的奴婢四五人，姜裳認識的卻只有那次在蓉庭裡見過的浮月。

&ldo;臣女，拜見皇太子妃。&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