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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衛?姜裳皺緊了眉頭,她既已重生了,怎麼可能又讓自己的恩人去吃那些苦,她本意是等竇懷啟再大些,便還他自由之身,再請人給他說媒,好成家立業。
若是讓他又變成了保護她的暗衛,豈不是與上輩子沒什麼分明,他還是得把自己的性命隨時拴在她的安危之上?
&ldo;他似乎已經滿了十一歲,是否?&rdo;
&ldo;小姐忘了?前些日子他差點將後院給燒了,那個時候他不已經過了十一了嗎?&rdo;
看來時間真是緊了,等他十二,或許再過些日子,還真會被娘親給派到暗衛中,來保護她。
&ldo;今日可真是煩心。&rdo;她臉色陰沉,司音不知發生了什麼,有些無助的站在一邊。
&ldo;主子這是糖葫蘆和糖人。&rdo;正好司涼提著個搖籃從外面走來。提籃裡的盤子上是擺放整齊的糖葫蘆和糖人。
她將竹籃交給司音,見姜裳臉色不佳,想了想,從竹籃裡拿出根糖葫蘆,遞到姜裳面前。
&ldo;主子要不吃些甜食,讓心情愉悅些。&rdo;
姜裳接過司涼遞來的糖葫蘆,出門時撞見著正辛苦鍛鍊的竇懷啟,縱是心裡有些不樂,但最後還是招來司音,遞給了竇懷啟一根糖葫蘆,如她所料,竇懷啟依然開口就想拒絕,可惜姜裳將東西硬塞到竇懷啟的手中,便離開了,
……
宮內張溪敏已經等了好一陣了,她畫著淺淺的妝容,手裡捧著的茶已經完全冷了。
她有些發神的看著地面,其實她也不知自己還在這宮中做什麼?喜歡的人早已不知去了哪裡,那所謂的太子只不過是個軀殼相同,靈魂不一的陌生人。
可是若讓她放下現在的所有,她又是做不到的。
並不是權勢和富貴使她沉迷,而是憑藉她心裡的那股恨意。她恨這宮中所有的人,她恨那三皇子,也恨這皇上貴妃二皇子,若不是她們這些,始作俑者。
她和沿生又豈會在上輩子中了奇香,整日噩夢連連,最後更是害得沿生出現了幻覺,一劍斷了他二人所有的生機。
本來她本是孤魂,是該去地府報導的。
可宇沿生用了他上輩子的命數與富貴,愣是讓人將她的魂魄囚在這皇宮之中,只因為那人說可以換來一個機會,一個她重生的機會。
沿生本以為是會讓她活過來的機會,縱然是失去了性命,似乎也是個不賠本的好生意。
於是重生的那日夜裡火光沖天,張溪敏漂浮在宮廷之上,這宮中的骯髒事情,她已瞧得心累,自然也知道那姜煙煙的手段,可那日就連空氣裡都似乎帶了機緣二字。
她看著姜裳的身體化作魂魄,從遠處浮了起來,姜裳似乎並不知自己此刻是什麼狀態,往西邊飄去。
不知是哪裡傳來一人的聲音。
&ldo;你也該離開了。&rdo;
而後身子一輕,再醒來時,已是高高帷裳眼前晃,滿耳盡聞颯颯聲。
原已回到了出嫁的前夕,她本是存著喜悅,終於能與沿生重新相聚,此生絕不能再敗於jian佞小人手中。
可惜…那軀殼不論從何處看去,的確是她夫君太子宇沿生。
可當二人視線相交之時,她便知道,這人絕不是沿生。
後又憶起那救她的人曾說的話,宇沿生用了上輩子的命數和富貴換來她的重生,那麼這人自然不會是他,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宇沿生。
她恨,她滿腔的恨意燒昏了頭,這輩子,她活得不好,她要所有人都來陪葬。什麼大楚王國,什麼張家的富貴,上輩子無人救她於火海,這輩子這火海,她定要如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