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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不可能。
我宇沿邢今生本不願做亂臣賊子,但既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是窮極他的一生,就算是與虎謀皮,他也要登上這最高位。
楚國汴丘裡風雲正湧,邊境處夏國又是步步緊逼,涼國裡內鬥嚴重。
唯姜裳所在的黔州,遠離皇城,與邊境又是所隔千里。
在宇沿邢與宇沿易將要撕破臉面,爭權奪位之時,她正悠閒的帶著司音在黔州城裡亂逛。
新出籠的皮薄汁足的小籠包,她得先來一籠。哪家酒樓出了新菜,她總是第一個捧場,就連哪家的胭脂水粉先上,她也得先去試用。
只是總會遇到穆珂,問起時,穆珂指了指身旁的酒樓與店子。
&ldo;這是在下祖業,此番是來巡查。&rdo;
姜裳每每總會翻個白眼,帶著司音離去,而後小聲的與司音說道。
&ldo;此人一眼瞧過去便不是個真誠的人,你且離他遠些。&rdo;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更新了,我也不想的,我姐結婚,今天才有空碼字,我仍然愛你們
(捉蟲)
第50章 第五十章
盛夏來臨後,姜宏朗自己拿錢辦了個書院,他既然成了書院的山長,每日便忙碌起來,府上的事大多不再去管,只交予孟青容一人打理便好。
蘇氏似乎有了身孕,臉上的愁容淡了不少,姜老也曾寫信,遣人送進汴丘,詢問關於姜煙煙的訊息。
回來的人都說,不知二小姐去了哪裡,就連三皇子府邸上也去問了,聽三皇子的奴僕說,有一天夜裡,姜二小姐自己辭行,說要去關外,再也不回來了。
回來的人還說道,此刻汴丘裡宵禁森嚴,新皇登基自然是要殺殺他人氣焰。
這幾條訊息傳回來時,姜宏朗看著庭院裡的大樹,長嘆了聲氣,不知是在思索什麼,最後是拍了拍樹幹。
&ldo;離開了也好,免得我日夜被噩夢纏身,不知是該對你好,還是以惡對你。&rdo;
這話不知是在說姜煙煙還是去世了的楚皇。
姜宏朗沒有再說,他每夜夢裡的那些事,曾讓他恨透了姜煙煙與楚皇。
現在故人已去,他反而只能留下一聲長嘆。
至於蘇氏,不知是看破了姜煙煙對她的冷漠,還是肚子裡有了新生命,臉上也漸漸有了笑意。
舊曆六月的時候,夏國已全面壓境楚國。
涼國處又沒有竇懷啟的訊息傳來,巖三。反。而已經習慣了黔州的氣候,每日躲在暗處替竇懷啟守著姜裳。
這日天氣晴朗,萬裡無雲,夏日的驕陽正孤傲的高仰著頭。
深紫色帷裳被珠簾壓低了弧度,馬車在土路上飛馳。
姜裳抬頭看去時,孟青容的視線停留在車窗處,久久不曾移動。
&ldo;娘,今日我們進廟上香,你大可不用來的,二孃想來也不會多嘴。&rdo;
孟青容搖了搖頭說道。&ldo;她既然懷了孩子,便是我們姜家的血脈,來廟裡替她上香,也沒什麼不可。&rdo;
黃沙飛揚,車輪在沙地上碾壓,幾乎將孟青容說話的聲音給吞嚥下去。
她們此行是前往城外山頭的寺廟,替二孃蘇氏腹中的孩子求得安穩,畢竟蘇氏已年歲不小。
姜裳自然沒有別的想法,但是自從孟青容上了馬車以後,久久沒有說話,害得姜裳的視線多次在孟青容的臉上停留。
&ldo;娘親,二孃這胎若是懷的男孩,你……&rdo;
孟青容露出個難看的笑臉。&ldo;那是她的福分,更何況我有你就足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