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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殿下，二殿下再過半月將來汴丘。&rdo;

&ldo;懷昔來此地做什麼？&rdo;

&ldo;二殿下是來見大殿下的，多年未見，恐是想念殿下了。&rdo;

&ldo;想念我？&rdo;竇懷啟陷入了深思中，他彷彿又看見了兩個小小的人，在泥濘中掙扎著，奔跑著。&ldo;既如此，保護好他。&rdo;

竇懷啟見時候不早了，起身道。&ldo;夜已將明，我先離去。對了，再送幾壺清酒給秦老。&rdo;走到門口時，似想起了什麼，側身道。&ldo;不準叨擾姜府。&rdo;

他眼神裡的冷意讓巖三一愣。

&ldo;奴才不會用這些小事，去叨擾姜小姐。&rdo;

竇懷啟推門的手一停，輕舒一聲，原來我的心思這般明顯。

……

又過了幾日，春日越發暖和，陽光裡都似藏著春花的氣味。

姜裳從書院回來時，正好撞上司音從院裡出來。

&ldo;大小姐，牙婆今個帶婢女來府了，此刻大夫人正在挑選，馬上就要來南雲院了。&rdo;

姜裳點了點頭，&ldo;那等她來了再喚我。&rdo;

挑選婢女時，竇懷啟就站在離姜裳兩米的位置。

他看見姜裳在一群穿著舊衣，身形消瘦的女子身前，走過去又走過來。

突然，在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時，姜裳卻已指著這婢女中的一人說道。&ldo;她留下。&rdo;而後又朝著後面，隨意點了幾個。

&ldo;這幾個就留在外院吧。&rdo;

竇懷啟有些不解，姜裳最先留下的那人，身材雖然消瘦，可她的手卻是不會騙人的，指尖隱隱有老繭的身影，這老繭卻又不是做了苦力活留下的，分明是習武之人。

又見她眼神裡全是恨意，這人分明不是來當奴婢的。

但姜裳似乎很是滿意，她甚至在這女子面前，帶著笑意，打量了幾眼，而後才揮手讓司音帶著她們下去收拾自己。

&ldo;主子。&rdo;竇懷啟心裡著急，等這幾人一離開，連忙跨步到姜裳面前道，&ldo;你不能將她留下，此人定藏著其他心意！&rdo;

姜裳似乎還沒明白，她歪著頭，眼神迷糊。

竇懷啟更是心急了，&ldo;我這就去將她拿下。&rdo;

轉身欲走時，衣袖一緊。

&ldo;竇懷啟，你不是不願離我太近嗎？往日都要離得遠遠的，今天怎麼一時想不通透，離我這麼近？&rdo;

竇懷啟身形一僵，這才發現自己越矩了，慌忙退回。

可他的衣袖仍在姜裳的手中攥著，他猛地退後，衣袖拉著姜裳往前倒去。

竇懷啟嘴唇一抿，就欲一個側身，將身形穩到右側，然後再借力，將她向下倒去的身體給帶起。

哪知道他剛這麼想，姜裳似乎就猜到了他的想法，眼睛裡的笑意一閃，右手肘抵著竇懷啟胸口，往下壓去。

竇懷啟眼神微沉，怕自己使力會傷到姜裳，只得認命的往地上倒去。

一時間塵土飛揚，竇懷啟的頭髮與衣服上全染上了灰塵，倒是被他護著的姜裳，什麼事也沒有。

竇懷啟心裡剛松，就見姜裳的雙手往地上一壓，滿是塵土，又將沾了灰塵的雙手，往竇懷啟臉上拍去。

&ldo;下次再敢離我那麼遠，你就別指望我聽你的話。&rdo;

竇懷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他斂了斂眼神。&ldo;那若我離你近些，那個婢女能否放出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