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難不死(第1/3 頁)
許君樂發誓這輩子沒有見過自己的名字以這麼糟糕的結構與這樣醜的字跡形式被書寫出來,這種小學生字型,除了紀蕭笙的筆記還能有誰?
他拉了個椅子坐下,小心的開啟信封,展開,依舊是難看生硬的中文字,但內容簡單明瞭:
今天晚上飛日本前還有一些時間,想著能否與你見一面,今晚六點我在你們學校附近的星巴克等你,我會一直在那裡待到八點。
真心希望你能擁有一夜好眠。時刻期待著與你相見的,紀蕭笙。
昨晚八點?昨晚八點他在幹什麼來著,哦,對了,他坐在圖書館讀福科的《規訓與懲罰》,他在讀福科大談關於罪犯的懲罰與監獄時,對紀蕭笙在等待他這件事一無所知。
紀蕭笙呢,他又是在以何種心情等待他?
區區許君樂,輕而易舉的將這場充滿了善意的會面變成了折磨了紀蕭笙數個小時的監獄……
他將信重新摺好還原,抬起頭問陳子明,\"昨天收到這些東西的是誰?\"
陳子明見他表情嚴肅,也正色起來,\"昨天跟我們踢球的十九號,記得嗎?\"
\"打給他,現在。\"許君樂說。
\"到底怎麼了?\"
\"你告訴我號碼也行,我自己來打。\"
陳子明拗不過他,搖頭,\"我來打吧。\"他拿出手機播出了號碼,將手機遞給了許君樂。
那邊接通的很快,許君樂連自報姓名的寒暄都省略了,直奔主題,\"你昨天收到的那個紙袋,除了花,信和書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莫名其妙,\"臥槽,您哪位啊?\"
“許君樂。\"
\"許君樂?哦,是你啊,那封信就是給你的吧,兄弟,你不知道,昨天就為你這些東西,我女朋友都要跟我分手了,我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許君樂絲毫不同情,甚至冷漠的打斷他,\"問你話呢?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別的。\"
\"沒有了吧,我想想哈,對了對了,還有一瓶水,但我昨天踢完球沒注意就喝了……\"
許君樂聲音冷淡,\"你喝了?\"
那邊依然輕鬆,\"對啊,我喝了,就是一瓶很普通的水。\"
許君樂不說話了,那邊餵了幾聲,\"人呢?這也沒斷線啊,喂,兄弟,你還在嗎?\"
\"嗯。\"
\"那你怎麼不說話了?\"
\"在想一件事。\"許君樂幽幽的開口,\"我在想,如果殺人滅口了這瓶水原會不會封不動的出現在我這裡……\"
\"誒,你怎麼說話呢……\"
許君樂非常不耐煩,\"聽著,今天放學前,把你昨天喝的那瓶水送到陳子明寢室來,瓶子蓋子一個都不準少,少一個零件,我直接從你身上卸,懂了嗎?\"
\"什麼意思,你他媽的神經病吧。\"
神經病許君樂哪還有什麼理智可言,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丟給陳子明,陳子明見他臉色陰沉有些擔心,\"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怎麼了?\"
許君樂將東西收好,說了聲\"走了\"就頭也不回的真走了。
陳子明對著門外喊:\"你去哪啊,等會還有課呢。”
門外一片寂靜,哪裡還有人。
他望向上鋪的張盛,\"這小孩怎麼了?\"
張盛重新躺下翻了個身閉上眼睛,聲音懶懶的,\"不知道,瘋了吧。\"
許君樂走出宿舍樓,在門口站了一會,剛才滿心的戾氣被風吹散了一些,剩下許多的茫然,他腦子裡一團亂麻,紛紛雜雜的理不清思緒。
他漫無目的的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