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家小孩。(第3/3 頁)
料包裝。
“你剛才真的……怎麼突然生氣了?”紀蕭笙在一個路燈下笑著跟他說話,如夢似幻一般。
許君樂把被風吹亂的頭髮隨意的擼到腦後,不想再去思考,也不願保持清醒,“哦,你說剛才啊?本來不想跟他計較的,誰讓他說到了我的朋友,我還沒罵爽呢,他也配評價曾明?”
“這個作家…是你的朋友?”
水瓶的塑膠包裝紙被他摳出一個缺口,許君樂點頭,“朋友,以及房東。”
“可是書籍不就得接受讀者的評價嗎?不管讀者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都有權評價。”
“我跟你說過吧,朋友這個詞對我來說分量很重,我無條件偏袒他們。”他眼神裡充滿了無畏,少年意氣,看的紀蕭笙一時忘了接話。
“不過曾明寫的爛的也被我偷偷罵過。”許君樂突然笑起來,小孩式的調皮。
紀蕭笙也跟著他笑了,過了一會他走近了些,語氣有些擔心,“我只是提供一種角度,小孩,我一直覺得人不管幹什麼,都得留餘地,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對的呀。”許君樂故意裝作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可你好像不喜歡給自己留餘地,我覺得這樣…不太好。”紀蕭笙看上去像是很努力的在斟酌詞彙,怕傷害到他的自尊心,也怕自己有說教感,是很有分寸的人。
“你說的很對。”許君樂說,“但我在變成今天這樣之前,早和我自己經歷了無數場鬥爭,《世說新語》裡講,我與我周旋久,寧做我,明白嗎?”
他們並肩走在街上,街道很安靜,許君樂感覺自己的說話聲透過呼嘯的風可以傳的很遠,“我能做的很少,但至少得做些什麼,哪怕是罵人。”
“可你不怕嗎?不怕他報復你?”紀蕭笙問道,“他看上去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可能不怕呢,他長久以來都生活在恐懼裡,害怕的東西太多了,到最後也分不清到底怕的是什麼了。願賭服輸,如果有一天他真把自己作死,那就死了吧,反正誰都別想拿這種東西來馴服他。
許君樂嘴硬,“怕他個毛線,紀少爺,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狗呢,分大狗和小狗,小狗無需在大狗面前自慚形穢,每一條狗都應該吠叫,這是上帝賜予它們的權力。”
他玩笑式的用水瓶戳了戳紀蕭笙的胳膊,“知道了嗎,大狗。”
紀蕭笙看上去有些難過,“那你覺得小狗願意讓大狗保護嗎?”
許君樂怔住,過了一會才說:“應該不願意吧。”
“是嗎?”
“嗯…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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