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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仲修遠瞥見了放在剛剛李牧坐的那地方的一個竹筒。
竹筒裡面裝著的是什麼仲修遠不確定,可是看著那東西,仲修遠立刻就醒悟過來!
仲修遠回過頭去,瞪向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人,見後者正一本正經地盯著自己,他伸了手拿了竹筒,動作間反手就掀起被褥把床上那人蓋了個嚴實。
嗅著竹筒中熟悉的藥味,被自己羞臊得紅了臉與脖子的仲修遠,朝著正理被子試圖鑽出來的李牧那兒望去。
這人,當真是……
仲修遠被欺得咬牙切齒,被欺得面紅耳赤!眼看著李牧已經快把腦袋從被子中鑽出來了,仲修遠拾了被子,再次把那壞心眼的人捂住!
若不是、若不是他……
仲修遠羞得無地自容。
若不是他真的喜歡這人,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已經扯了被子直接把人悶死在這床上了!
一次一次又一次,這人莫不是真的當他好欺負了不成?
若他再如此,他就、他就‐‐他就撲上去悶死他!
仲修遠再次狠狠瞪了一眼被子下掙扎著的人,氤氳著水汽的眸子瞪得老大。瞪了人,又惡狠狠的無聲地握了拳頭舞了舞拳頭,這才趁著李牧還沒鑽出來側了身,開始上藥。
藥上完,仲修遠裹上紗布,把藥放在床下後躺下。
他已然決定,再不理會這人。
即使他再怎樣折騰,他都只會把他當作透明的,不再理會。
&ldo;上完藥了?&rdo;好不容易從被子中鑽出來的李牧扒拉了下亂糟糟的頭髮,看向雙手放在腹部規規矩矩躺好,閉上眼欲要休息的人。
仲修遠不回應,全然把李牧的話當作耳旁風。
李牧挑眉。
&ldo;既然上好藥了,那我們就做些其它的吧。&rdo;李牧起了身,吹滅了油燈,然後坐在床上就開始往被子裡鑽。
原本睡在外面的仲修遠感覺到鑽進被子中的人,還有那欺身而來的氣息,他瞬間就忘了剛剛的決心,身體一僵狼狽不堪地睜開了眼。
黑暗中,他拽著被子受驚小鹿般瞪著眼,狼狽的往裡面躲去,直躲到了床裡面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到再也沒處躲才停下。
李牧倒是好,上了床,一個人佔了三分之二的床,大大咧咧的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的睡了起來。
仲修遠面紅耳赤的等了片刻沒等到回應,他抬手掩面,知曉自己這是又被耍了。
夜涼如水,月白如玉。
深山裡的夜晚,清冷寂靜且寒意沁人。
起霜了後,冰冷的感覺從四面八方滲入屋內,伴隨著霜霧一起來的,還有夜的靜謐。
不知是多久之後,門外院子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本就警惕淺眠的仲修遠和李牧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驚醒,仲修遠還來不及驚訝李牧會醒,就見李牧起了身,穿了衣服。
幾乎是差不多的時間,深夜獨闖他家的那人停下了腳步,緊接著是一聲雞叫般的吼聲在寂靜的夜裡炸開,&ldo;李牧,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雜碎,你給老孃滾出來!&rdo;
張舒蘭的聲音辨別率很高,因為她的聲音很有特色,明明年紀一大把了,卻還喜歡學著小姑娘捏著嗓子說話。
那罵聲在院子裡一傳開,屋內的李牧和仲修遠就立刻猜出了她是誰。
&ldo;你個敢做不敢當的烏龜王八蛋,你給老孃出來,老孃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張。&rdo;張舒蘭在院子裡直跳腳,越罵越難聽,&ldo;你個遭天譴的雜碎,這種事情你居然也幹得出來,虧得老孃之前還一心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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