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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了些吃食,李牧又翻了半碟醬菜出來,然後託著三個碗去了裡屋。
在屋裡簡單的吃完飯,李牧收拾了東西去了廚房,把之前準備好的藥端了出來。
藥一共有兩份,一份是喝的,一份是外抹的。
把喝的那一碗遞給仲修遠後李牧在院子裡架了個支架,把床上的被子拿出去曬了。
四月天的太陽暖和,曬過的被子也暖。深山林子裡頭潮氣重,曬了晚上睡著才舒服。
做完這些李牧再進門的時候,起先遞給仲修遠的那一碗黑漆漆的藥,他已經全部喝了下去。
李牧拿走空碗放在桌上,又端著另外一石頭碟深綠色黑漆漆的東西回來,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ldo;褲子脫了。&rdo;
一口氣把一整碗又苦又澀的中藥喝完都面不改色的仲修遠,在聽到李牧這話之後,下意識的就抬起手拽住了自己的褲腰帶。
李牧低著頭用竹篾子攪拌著那有些難聞的東西,等了會兒沒等著仲修遠的動靜,他伸出手向著仲修遠的褲腰帶而去。
仲修遠冷冷撩起睫毛顫了顫,他瞪圓了一雙眼,變了臉。
想他堂堂一個戰無不勝的常勝大將軍‐‐
&ldo;脫掉。&rdo;李牧抬眸,黑眸如玉。
仲修遠拽著褲腰帶的手緊了緊,又加了幾分力道。
第9章 都已經看過了
李牧視線下滑,落在仲修遠拽著褲腰帶的手上,&ldo;脫。&rdo;
仲修遠眼中冷冽的氣息一絲絲透了出去,他往床裡面挪了幾分,護著褲腰帶的心十分堅決。
&ldo;不脫怎麼上藥?&rdo;李牧看著兩人間那被仲修遠拉出來的小鴻溝。
仲修遠越發的狼狽,他薄唇微抿,抿出幾分冷清,&ldo;我自己來就好。&rdo;他自然是知道李牧要給他上藥。
仲修遠垂眸,微卷的睫毛顫抖得厲害。他不是沒受過傷,多年的徵戰沙場讓他曾多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在營地裡包紮傷口是常事,但那時他從未想過這麼許多。
如今,只因為在他面前的人換作了這人,他就只能緊緊拽著褲子狼狽不堪,全然沒有了往日裡的威風與鎮定。
若是他如今這模樣讓以前那些軍隊中人看了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仲修遠眸中冰冷殺意閃現,他不怕那些人笑話,若真是被笑話,那些人殺了便是。
可是他怕面前這人。
仲修遠看似鎮定的那雙流夜黝黑的瞳孔中,一絲窘迫悄然逸出。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些什麼,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身子會被面前這人看了去,他就渾身都滾燙難受。
李牧並未多想,聞言,他把手中的石頭碟子放在了床上。
仲修遠等了片刻後回過頭來,看向並未準備離開的李牧。李牧把放著藥草的石頭上放在了床上,他的手邊。
李牧不走,仲修遠一顆才放下的心瞬間又高高懸起。
他薄唇輕啟,原本想讓李牧出去,可到了嘴邊的話又沒能說出口。
李牧與他皆是男人,說多了,多說了,都顯得矯情。
片刻的安靜後,仲修遠放開了拽著褲腰帶的手,他拿習慣了武器的修長的手指向著腹部移動,在李牧的注視之下落在了長袍下的腰帶結上。
仲修遠聽著自己那砰砰直跳得如同戰鼓般的心跳,本該靈巧的手指不再聽話,變得笨拙。
努力了片刻,他非但沒能把腰帶上那活結開啟,反而是給擰成了死結。
擰成死結,他就有些急了,他掌心開始溢位薄汗,人也越發的狼狽。
知道李牧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仲修遠甚至是連抬眸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