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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握十數萬之強軍,可謂強悍,然卻身處四戰之地,周邊盡敵,若非眾志成城,豈能保得一方平安,今燕西三年大災,已是傷及元氣,若內裡一亂,則大禍至矣,環顧四周,突厥秣馬,吐蕃厲兵,皆強敵也,然,依小王來,此二者皆小患也,實不足慮,唯烏骨教卻是我燕西之心腹大患,若不設法早除,則燕西民眾亡無日矣!”
“哦?此話怎講?”王嶽身為燕西大佬,對燕西周邊的情形自是瞭如指掌,在他來,突厥軍兵雖多,然大體上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患,吐蕃亦然,倒是朝廷方面的威脅更大一些,至於烏骨教麼,王嶽還真不怎麼得上眼,儘管這些年來烏骨教在西邊發展得很快,不少草原部落都信了教,可在燕西這一頭,對烏骨教卻是嚴加防範,壓根兒就沒容許其在境內傳教,就那麼些烏七八糟的教眾,在王嶽來不過是蘚芥之患耳,算不得甚大礙,可蕭無畏居然將烏骨教當成了燕西之大敵,王嶽自是不解得很。
魚兒上鉤了!一聽王嶽發問,蕭無畏嘴角一彎,心中暗爽不已,可卻並沒有急著回答王嶽的問題,而是好整以暇地端起了茶碗,淺淺地飲著,一派風輕雲淡之狀……
第71章 後花園之盟
第7章 後花園之盟
王嶽何許人也,那可是在燕西政壇上打滾了一輩子的人物,啥大風大浪沒經歷過,儘管對蕭無畏的“危言聳聽”感到好奇無比,可卻不至於著急到要接二連三地追問之地步,一見蕭無畏故作高深之狀,微微一笑,也沒多加理會,同樣端起了茶碗,不緊不慢地品著,一副要說不說盡可由你之狀。
王嶽不急,蕭無畏自然也不急,別蕭無畏年歲不大,可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這麼點耐心還是不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手中慢慢地翻轉著那隻盛茶的玉碗,似鑑賞又似把玩一般,渾然沒事人一個——蕭無畏不急,那是有著不急的底牌在,左右只要多在王家呆上些時間,就能給有心人一個誤導,指不定會以為蕭無畏與王家達成了某種共識,那些個幕後黑手們可就得急了去,所以麼,蕭無畏大可就此沉默到底亦是無妨,至於王嶽麼,雖能猜到蕭無畏的“不良用心”,可在這當口上卻也不願因接連追問而墜了他儒學大家的名頭,也就只能拿出養氣的功夫,強自穩住心神,保持著不語的姿態,二者都不開口,這亭子裡便就此安靜了下來,氣氛卻隱隱然詭異了起來。
呵,這老頭真是好氣性,厲害!蕭無畏沉默了良久,見王嶽始終氣度沉穩,心中暗自佩服此人養性的功夫著實了得,眼瞅著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雖說有利於誤導那些個有心人,可卻不利於跟王家搞好關係,眼珠子轉了轉,心中已有了主意,這便微笑著開了口道:“王老先生,敢問您對烏骨教可有了解否?”
王嶽身為儒學大家,對於除儒家之外的一切學說,基本上都抱著排斥的態度,縱使是現如今在漢民中大行其道的佛、道兩家在其眼中都屬異端,更別說這個來歷不明的烏骨教了,對於烏骨教,王嶽早在其剛傳到燕西之際,便已下過死命令,嚴禁其在燕西之地傳教,但有發現,一律取締驅逐,敢重犯者,殺無赦,這會兒一聽蕭無畏問起,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歪理邪說耳,不堪聽聞,當禁絕之!”
烏骨教究竟是個啥玩藝兒,蕭無畏自然是心中有數的,前世裡可是見多了烏骨教的狂熱恐怖行動,對這玩意兒蕭無畏是一點好感都欠奉的,在蕭無畏來,那烏骨教壓根兒就是個特大號的邪教,狗屁不是的聖戰純粹就是滅絕人性的大屠殺罷了,似這等教派壓根兒就不該存在於世,可如今的世人卻尚未認識到其教義的危害性,不說京師裡那些沒見識過此教的官員們不清楚,便是燕西之地,也沒幾個人懂得此教為禍之深,即便是王嶽本人,也不過是因身為大儒,因反感而禁絕其教罷了,並不見得就知曉其教派之根本——在蕭無畏來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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