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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手術,他又說起術後的藥物治療,一一介紹效果和副作用。
安溪聽著聽著,慢慢走神。
她想起自己剛得知病情時冒出的那個念頭——不治療,去環球旅行。
安溪垂著視線,餘光裡是岑舸的鞋尖。
她就站在安溪身旁,專心地聽著醫生說的每一個字。
安溪看了一會,忽然插話問姚醫生:「我可以保守治療嗎?」
姚醫生一愣:「什麼?」
安溪道:「不手術,只吃藥,我記得乳腺癌現在也有靶向藥了。」
姚醫生懵著看了一眼岑舸,隨後才和安溪說:「但靶向藥隨時可能產生耐藥性,反而拖延治療時間,對於癌症,手術是目前最好的治療方式。你現在是初期,手術治癒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安溪嗓音輕,語氣裡的態度卻很堅決:「不,我選擇不手術。」
說完,她看向岑舸。
岑舸垂下視線,與安溪目光交匯。
這一剎那,岑舸頓時明白了安溪的打算。
她沒看醫生,只說:「姚醫生,你能出去一下嗎?」
姚醫生事先就被院長和醫院老闆輪番叮囑,他這次接待的是大貴賓,不能得罪。姚醫生很快離開辦公室。
門輕輕掩上,屋子裡落入安靜。
安溪坐在椅子裡,岑舸蹲下,仰著臉看她。
「你想好了嗎?」她問,「只吃藥,也許下個月,也許明年你就有耐藥性了,到時候你再手術,萬一隔幾年你癌症復發,就沒辦法再吃藥了。」
安溪低著眼,帶著一點俯視姿態地看著岑舸的眼睛。
「你敢嗎?我不手術,就帶著癌症這顆□□過日子,你想和我和好,那你能忍受這個風險嗎?」
岑舸握住了安溪放在膝蓋上的手。
「我有什麼不敢?」她笑了一下,「那就把將來的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
「從今往後的每一個明天,都是我們人生的最後一天,而我,會像末日聖徒那樣,狂熱,唯一,傾盡所有地去熱愛你。」
岑舸停頓了一秒,隨後從容溫柔,而又堅定不移道:「如果將來有一天你離開了,那我便追隨你而去。」
她慢慢收緊手指,牢牢握著安溪的手。
「那麼,你又敢嗎?你敢答應我們和好嗎?」
安溪翻過手掌,岑舸立馬扣下手指,與她十指交握。
「我為什麼不敢。」安溪聽到自己回答,「反正承受壓力的不是我。」
岑舸一笑,她直腰,用另一隻手撫著安溪的側臉,語氣從容平淡,有種細水流長後安穩的沉澱:「那我們就說好了,今天開始和好,今天開始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今天開始,在一起一輩子。」
安溪感受著岑舸掌心的溫度,慢慢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你們會不會覺得突然(捂臉)但正文在這裡結束了,明天,或者後天開始更番外,沒交代清楚的,番外都會說清楚,所以番外可能會有點長,也可能很短,我也不確定。
---以下長篇廢話----
這篇文從中間開始,就變得和我最初計劃的樣子不一樣了,很多我預想想好的情節,寫出來也彷彿變了一張臉。我好像寫文一直都有這個問題,文寫到後面總會偏離大綱,掌控力不夠,也寫了好多本了,每一本都一如既往的糟糕,寫來寫去,都還不如《呼吸》那本劇情完整,下本寫甜文,也不知道能不能寫好,要是寫不好,或許我就這個垃圾樣子了。
這文從開文開始,就一直蠻有爭議的,它的確狗血無腦得過分,所以很早開始我就不怎麼看評論了(我是個玻璃心的矯情阿姨,容易被評論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