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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有人在後面輕輕扶住了她,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蘇荷揉揉太陽穴,挺了挺腰:大約幾天沒睡好吧,你知道,第一次,總是很緊張的。
大師兄在背後輕輕笑,挪諭她:第一次坐飛機還是第一次去首都?
蘇荷笑:我恐高。
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反而成了這幾天來蘇荷腦袋裡最空的時間,有些她刻意壓制的事情,開始趁虛而入。不想說話,不想交流也不想看任何的東西,蘇荷開始假裝睡覺。
大師兄似乎也沒空找她說話,一坐定,就開始研讀包裡隨身的資料。
當飛機轟鳴的聲音終於成為讓她習慣的背景,蘇荷居然真的睡著了,只隱約覺得好像換了枕頭,溫暖輕輕環抱,意外地一個夢都沒做。
似乎睡了很久,飛機的一個氣流讓蘇荷驚醒,入眼看到的不是前面人的椅背,而是一片淡藍,蘇荷愣了一下,以為自己還沒清醒。
一股清新衣物柔順劑的味道,是薰衣草味的,從淡藍色上傳來。蘇荷猛然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副鏡片,鏡片下的嘴角微微彎起:醒了?我們快到了,趕緊起來,別把口水滴我衣服上。
蘇荷忙忙爬起來,擦擦嘴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騙了:我沒流口水!
扶扶眼鏡,大師兄笑:是嗎,那就好。
然後伸手,輕輕拍拍她的頭:順順頭髮,有點亂了。
蘇荷下意識一偏頭,讓大師兄的手指只從發頂輕輕滑過,笑:好的,謝謝,真是不能跟男生一起出差,什麼醜態都被看走了。
蘇荷做研究生的時候,專案也做了不少,幫助老闆和大師兄準備ppt也有幾次,出差蒐集資料與對方協調同樣偶而為之,但從未直接與專案委託方進行過課題之外的交流活動。
以前只是聽說功夫在專案之外,這次終於有機會讓她親歷,才知道,象牙塔同樣不好混。
飛機是下午到的,晚上照例與委託方一起吃飯。對方與大師兄很熟悉了,但顯然第一次見蘇荷。飯桌上,大家談風花雪月,談學校趣聞,談國家大事,唯獨不談專案,不談課題。
蘇荷不太有對外周旋的經驗,但拜幾次相親所賜,即使討厭她也會溫柔笑著周旋,所以倒沒什麼應付不來,只除了喝酒。
話題不知道怎麼開始的,好像其中一個處長開玩笑說:躍然真沒想到你專案組裡還有這樣的美女,以前居然不帶來,一定要罰酒,美女也要喝!
蘇荷畢業的時候喝了幾瓶啤酒已經可以隨便被人牽著到處走,這次居然直接上白的。看著小小的杯子,她開始犯難。
一隻手伸過來,拿過她的杯子,一飲而盡:蘇老師對酒精過敏,不能喝酒,而且,明天彙報,各位領導總得給我留個清醒的人吧?這樣。。。
大師兄拿過一個紅酒杯,一口氣倒了滿杯:我代蘇老師,敬各位!
蘇荷目瞪口呆看他咕咚咕咚喝盡。
滿桌人轟然叫好:周老師夠豪爽!
處長趁機開玩笑:躍然這麼憐香惜玉,今晚我們就留蘇老師清醒送你回去,咱哥們兒不醉不歸!
周躍然醉了,但腦袋似乎還蠻有邏輯,還知道牽著蘇荷的手放進自己褲兜:錢包在那裡。。。
蘇荷微笑送所有人走出包間的門,把那些意味深長的、直截了當的、話裡有話的調笑扔在腦後,去櫃檯結了帳,然後返回包間,卻不見了大師兄。
在包間服務小姐的善意提醒下,她在衛生間找到了他,他正彎腰對著馬桶嘔吐。
過去,輕輕順他的背:何苦來,專案我們做得挺好,何苦要這麼折騰。
大師兄只是搖頭,不知道是嘔吐得搖頭還是聽了她的話搖頭。
不知道別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