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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開完會他才發現顏諳給他發了兩段語音。

這兩段語音，他聽了好幾遍了。

——我對顏總沒有男女之情。

——我有喜歡的人了。

「總裁？」

周慕彤此時拿著檔案進來，她和顏黎已經很熟了，以至於進來時連門都沒敲。

顏黎以前不介意，現在卻覺得有點礙眼。

他沒想到，原來他對周慕彤早已經產生了包容心理。

周慕彤還不知道顏黎已經得知了上午她和顏諳談話的內容，以為顏黎是要吩咐她做什麼事：「你有什麼事兒要交代嗎？」

「周秘書，」顏黎從辦公桌上起身，他回到座位上坐好，面前擺著一份檔案，「你覺得自己能力怎麼樣？」

周慕彤一愣，搞不懂顏黎是什麼意思，但在工作能力上，她從來都是自信的：「顏總，我盡我的全力，該做的我都做了，從質量反饋來看，我負責的每一件事，都完成的不錯。」

顏黎微微頷首，他也不否認周慕彤為公司做出的貢獻：「你確實很不錯，細心又有大局觀，每天跟著我做一些雜事太屈才了。」

周慕彤猛地看向顏黎：「什麼意思？」

「市場部主管這個職位你看怎麼樣？」顏黎把桌上的檔案換個方向推到周慕彤面前，周慕彤低頭快速掃了一下，就看到「調動通知書」幾個字。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顏黎：「您的意思是，您要把我調走？」

——

顏諳下班後在公司大門口等周慕彤，過了幾分鐘，周慕彤的車開了過來，她坐進副駕駛。

這時候才發現周慕彤神色有些憔悴，耳邊碎發有些多，她也沒管，任由頭髮散著。

「慕彤姐，你怎麼了？」顏諳裝模作樣關心了一句。

「沒事。」周慕彤搖搖頭，本來不想說，沉默了幾秒又沒忍住開口，「顏總，把我調到市場部了。」

「啊？為什麼？」

「不知道。」周慕彤自嘲的笑笑，「他說我能力好，去市場部更能發揮我的價值。」

「那這應該是好事吧？」顏諳思索了一下，眉頭皺起又鬆開，「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哥這麼認同一個人，慕彤姐，你可別讓我哥失望啊。」

「他以後的女朋友，要是有慕彤姐這麼有能力就好了。」

女朋友？

周慕彤張了張嘴，她一聽到這三個字，就覺得心裡有點堵。

堵到她說不出一句話。

到衡陽廣場的時候，正好遇到上班族都下班了，成群結隊來市中心閒逛，周慕彤在地下停車場轉了好幾圈才找到空位把車停進去。

停好車後，兩人直接從電梯上了購物中心的三樓。

「慕彤姐，我有朋友要過生日了，我準備給他買個禮物。」顏諳一路上嘰嘰喳喳，包包被她斜挎著背，像沒長大的小姑娘，「你來買什麼啊？」

「好巧。」周慕彤仰起笑臉，「我也有朋友要過生日了，來給他買禮物。」

「這樣，那你準備買什麼？」

周慕彤搖搖頭，她還沒想好，事實上她已經選了好幾天的禮物了，總覺得不滿意。

「我都想好了。」顏諳這時說道，她徑直走進了一家奢侈品店，找到男士領帶那一塊區域，「買條領帶，順便給我哥也買一條。」

欠哥哥的禮物總要補上。

「領帶嗎？」周慕彤若有所思，面前一片琳琅滿目，她盯著瞧了一會兒，也伸手拿了一條。

「我不知道買什麼，也買這個吧。」她手裡拿著一條酒紅色的，看了又看，良久又轉向顏諳那裡。

顏諳拿著黑色的蜜蜂刺繡已經笑開了。

「你選好了嗎？」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