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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大敗,所有餘部全部被吞併。據其逃出的某個將領聲稱,射月吞併犬戎,是因和大周某位名將勾結,讓他以大周兵力,將犬戎逼入絕谷,讓射月坐收漁人之利。密摺之中還附上了幾封柴將軍與射月的密謀信件,字跡宛然出自柴將軍的手筆。
趙明辰再驚!
他忽然想起那日接風宴之上,哈日朗笑著對柴倩說:“射月的恩人,我敬你一杯。”
趙明辰頹然癱在龍椅之上,顧不得群臣為柴將軍上諫直言,傳令道:“即日起收回柴雄宛城二十萬兵權,押解回京,捉拿其女柴倩歸案!”
“皇上……收回成命啊……”
“皇上……射月大敵當前……”
“皇上……臣死諫柴將軍無罪!”
“皇上,臣以頭上烏紗擔保!”
“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
同僚們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的響起,然而龍座上的那個人,卻還是起身拂袖而去。
柴老二一直伏跪在金石地磚上的身體漸漸顫抖,最後忍不住全身癱倒在地。
眾人驚呼:“柴尚書……”
柴倩迎風駕馬,恍然又回到邊關軍旅生涯。雜草亂飛、黃土撲面,遠處山頭春日的新綠正慢慢發芽,柴倩拽住馬韁,緩緩放慢速度,偏身下馬,牽著韁繩,找到一處淺水的河灘。獅子驄低頭飲了幾口水,打著響鼻搖頭晃腦,柴倩摸摸它雪白的鬃毛,寵溺道:“好了好了,回去給你吃頓好的,知道你辛苦了,我們兩又不重,你以前駝一個李岐也快趕上我們分量的不是?”
趙青舒坐在馬上忍俊不禁,不由取笑道:“你這哄馬的本事,倒是比哄人還強一些。”
柴倩故意正色,一本正經道:“馬有時候比人還乖幾分,哄人還不如哄馬。”她正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來,忙從貼身帶著的小揹包裡拿出一樣東西,遞給趙青舒道:“你的絕影死了,我已經讓它入土為安了,這是從它的馬廄的縫隙裡找到的,我用清水洗過,大概時間長了,上面的紋飾並不清晰,你看看這是不是你以前丟的東西。”
雖然柴倩也疑心這東西會不會和趙青舒墜馬有關,但茲事體大,她也不敢胡亂猜測,只想著那一排的馬廄都是幾位皇子皇叔們私下包養的,應該不會有閒雜人等靠近。況且她雖不懂玉石,但看著成色倒不像是街邊的雜貨,若只是平常餵馬的人掉下的,倒要看看那傢伙有沒有瀆職受賄了。
趙青舒愣了愣,看著那枚洗刷過的玉牌被遞到自己的面前,陽光在玉牌的表面折射出炫目的光澤,淡青色的表面是刻著兩隻猴子,一隻大的、一隻小的。大的揹著小的,一派祥和、形象逼真、憨態可掬。
玉牌不過半個手掌那麼大,可趙青舒的手卻重的抬不起來,他定定的看著那紋飾,收回手握緊拳頭,開口道:“你知道這大猴背小猴圖案的寓意嗎?”
柴倩不禁疑惑,拿起玉牌細細看了半日,才恍然大悟:“我說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圖案不像人,原來是猴子!”
趙青舒卻像沒有聽見柴倩的話一樣,靜靜地看著遠方,臉上神色平靜,但是從他那雙帶著戾色的眸中,不難發現他已經猜出這玉牌的主人。
“這圖案的寓意就是世代輩輩封侯,這玉牌是沈灼的父親封侯之時,我母后送出的賀禮,原本有一對,結果被我拿出玩,磕破了一個角,另外一塊還一直放在我書房的錦盒裡。”
他的聲線不顫不抖,平和的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柴倩知道,他內心在掙扎些什麼。
皇家專用的馬廄,除了在馬場當值的官員,基本上無人能接近。這個玉牌會出現絕影的馬廄之中,絕非偶然。柴倩在心裡斟酌了一下,開口道:“聽說以前沈侯爺也是武將,後來因為膝下無子,有個算命的老道士說他以前殺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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