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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教授沒頭沒腦的一通話，句句都指向他和蔣正北的事情，蔣晨埋著腦袋端坐在那裡不敢抬頭，他敬重老師，所以在乎他怎麼想自己，聽他說到最後，蔣晨不禁抬頭看他，&ldo;老師……&rdo;

&ldo;你年紀太小了，以後的路還長，該怎麼走，只要做到問心無愧的就好了&rdo;

&ldo;老師，謝謝你&rdo;

楊教授微微點頭，&ldo;這保險箱裡的東西你就幫我照看著吧，對你以後也有用處&rdo;

&ldo;……&rdo;蔣晨望著手裡沉甸甸的鑰匙，總覺得自己對生命流逝這樣的事情太無能為力的一些。

出來的時候就撞上趴著門偷聽的蓋斯，&ldo;小晨你要回家了嗎?&rdo;

&ldo;嗯&rdo;

&ldo;我送你吧&rdo;

&ldo;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rdo;

蓋斯悄聲說道，&ldo;我想出去透透氣&rdo;

蔣晨沒辦法，只好跟著他出去。

&ldo;你父親呢?&rdo;蔣晨還記得那次大伯生日宴會上的冷峻男人，說是蓋斯的養父，但那人看起來並不比蓋斯大多少，&ldo;你養父看起來真年輕&rdo;

&ldo;那傢伙也就三十多歲吧，當然年輕&rdo;

&ldo;?&rdo;蔣晨吃驚。

&ldo;他收養我的時候我十歲，他也不過二十歲而已&rdo;雖然是輕蔑的內容，但蔣晨還是聽出了蓋斯話裡的崇拜，二十歲就能執掌一個家族的人並不常見，何況對方的手段在道內都是出了名的。

&ldo;那時候一定很辛苦吧，你養父沒有自己的小孩嗎?&rdo;

&ldo;他沒結過婚，只是身邊的人沒斷過，你爸爸應該也是吧&rdo;

蔣晨斂眉否定，&ldo;我爸爸不會那樣，他不會在外面亂來的。&rdo;

&ldo;小晨，你是你爸爸親生的吧?&rdo;

&ldo;是啊&rdo;

蓋斯望了他一眼卻沒有後話，過了很久突然幽幽的嘆了一口氣，&ldo;真不知道那傢伙在彆扭什麼&rdo;

明明別人連血緣這樣的關係都可以不在乎。

&ldo;蓋斯，你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啊，你爸爸!&rdo;蓋斯突然指著門口路燈下的男人，蔣晨定睛一看，果然是蔣正北，忙揮手示意。

&ldo;爸爸!&rdo;

剛一停車，蔣晨就沖了下去，蔣正北給他攏攏脖子上的圍巾，&ldo;怎麼去了這麼久?&rdo;

&ldo;老師單純跟我說了會兒話&rdo;

&ldo;蔣叔叔好&rdo;

&ldo;蓋斯最近住在楊教授家裡，想不到他小時候跟著楊教授學過畫呢&rdo;

蔣正北摟著蔣晨的腰，順著他的背，&ldo;天也晚了，將他也早點回去吧，爸爸還想和小晨過二人世界呢&rdo;

&ldo;……嗯&rdo;

蓋斯看兩個人互動，越發斷定心裡的推斷，當初在巴黎他就將蔣正北誤認成了蔣晨的男人，何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意欲搭訕蔣晨的時候對方說過的話他還記在心裡，他說：他是我妻子。

直到聽見蔣晨叫他爸爸，對方依舊一臉平靜，毫無被拆穿禁忌之戀的尷尬。蓋斯吃驚之餘，卻是說不出口的羨慕。

羨慕他的勇敢，羨慕他能得到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