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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得到如此的嬌慣,可以每時每日欣賞如此的美景?他是什麼樣的人,竟然可以與上帝的聖體生活在一起?他是隻配居住在骯髒的豬圈或是地下的黑洞中的。因為長夜的煎熬他的身子仍然僵硬,餘痛也還在,也正因此他才覺得良心稍安了。他爬上了塔樓的平臺,向旭日東升的光明世界望去:他已經重新獲得了在這裡居住的權利。北方的景色由野豬背蜿蜒的白裡質群山包圍。群山東盡頭的後方矗立著七座摩天大樓,那就是紀爾福德。野蠻人一見那些大樓便不禁苦笑;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必須與它們和諧相處,因為到了晚上不是它們那些幾何圖形的星星快活地眨眼,便是它們在泛光的照耀下,像發光的手指指向深杳神秘的天空。那手勢的意義在全英格蘭除了野蠻人之外恐怕是誰也體會不到的。
帕特南就在峽谷裡,在野豬背與他的燈塔所在的小山之間,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莊。九層樓,有圓柱形糧倉,有一個家禽場和一個小小的維他命d工廠。燈塔南面是長滿石南的漫長的緩坡,地勢漸漸降下去,跟一串池治連在一起。
池沼以外的森林後矗立著一座十四層的愛爾絲特大樓。紅鹿頭和塞爾波恩在朦朧的英格蘭空氣裡若隱若現,把眼光吸引到浪漫的藍幽幽的遠方。但是吸引野蠻人到他的燈塔來的還不僅是那遠景;迷醉他的還有這兒的近景。這森林,這大片大片的石南叢和黃色的金雀花,還有那一片片蘇格蘭樅樹和櫸樹掩映的閃光的池塘,池塘裡的睡蓮和一叢叢的燈心草‐‐這些都非常美麗,對習慣於美洲荒漠的枯寂的眼睛它們都是驚人的。何況還有孤獨!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影。燈塔距離切林十字架只有一刻鐘的飛行距離;但是這個蘇瑞郡的荒原卻比馬爾佩斯的群山還要荒涼。人群一批批離開倫敦,卻只是去玩電磁高爾夫或是網球。帕特南沒有高爾夫球場;最近的瑞曼球場也遠在紀爾福。這兒唯一能夠吸引人的東西是野花爛漫的景色。既然沒有好的理由來此,所以這兒就沒有遊人光顧。開初的日子野蠻人過著孤獨的生活,沒有受到幹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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