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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難了。”
弘曆又零零碎碎問了一圈,這才將另一個也給了它,待到醒來,卻發現屋內卻是亮著昏昏暗暗的燭火,似是已經深夜了。他輕輕動了動,並不似往常那般,搖床會慢慢晃動,而是有個溫熱的身體靠近了他,一個有些慵懶的聲音在他腦門上炸響,“醒了?”
弘曆養病的幾日是跟便宜爹一起睡的,脾氣好的不得了,讓他頗有些膽戰心驚。只是意外的是,搬入松院後,便宜爹還跟他睡在一起。還未帶他說話,一雙大手便摸上了他的腦門,然後道,“怎的說睡就睡了過去,竟是這般久,小東西,身上有地方難受嗎?”
雍親王已然坐了起來,外面守著的蘇培盛聽見動靜,輕輕的推門進來,雍親王道,“把太醫叫進來吧。”蘇培盛應了是,方才出去。不多時,就將那個兩腿哆哆嗦嗦的徐大夫叫了進來,行了禮後,徐大夫便給弘曆診了脈,又問了問昨晚的事情,終是得了個結論出來,“四阿哥身體無恙,怕是動的多,累著了。”
雍親王臉色這才好些,讓人下去,復又躺了下來,卻沒再多說話,不一時,便想起了沉穩的呼吸聲。弘曆睡多了,又覺得這事兒蹊蹺的厲害,時間便有些難捱,翻來覆去的,不多時,便宜爹就翻過身來,將他抱在懷中,輕輕道,“睡吧。”
居然不兇了,弘曆瞪著頭頂的床帳,不知何時才入睡。
弘曆以為親自教養,八成也會給他如弘時一般找個師傅,日日讀書不怠,想起來便是一門子苦水。誰知道雍親王卻是極為放縱他,竟是就讓他住在了自己的房間,不去後院的日子,便與他同床而眠。就算是蘇培盛,對他亦是有禮許多。
一眾下人被如此禮遇砸的找不到北,小混混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就連睡覺的時候,也開始敢拽著他的衣角不鬆手,在某日早上醒來,瞧見弘曆滾在他的懷裡留了一胸膛的口水後,雍親王心中的那點擔心終於消了去。
約是時間到了,弘曆先是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兩句,又在他胸片的中衣上蹭了蹭嘴巴將口水擦去,這才慢慢轉醒,當瞧見便宜爹睜著眼睛的時候,那雙黑豆仁立時嚇的蔫了下去。雍親王瞧著他表情有趣,當即便將小人拽住,問他,“怎的,抹完了就跑?”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卻好聽得緊,弘曆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叫道,“阿瑪欺負人。”蘇培盛在外聽了,卻也微微笑起來,兩個爺爺心情好了,這一日,府中便不會再有難事。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
因著前兩天倒春寒,弘曆新增衣物不夠及時,患了風寒,雖然鈕鈷祿氏在三年前就託人找到了夜闌的解藥,給弘曆解了毒,可雍親王對他的身體仍舊擔憂不已,便下了令讓他一直歇在院中,停了自三歲起便日日不輟的課程。
雍親王昨日歇在松院,弘曆本是風寒未好,便要住到東廂房去,他卻攔了下來,只道自己身體好,卻是不怕這些。夜裡一大一小躺在了床上,弘曆心中還暗道,這般白淨瘦弱,弓馬皆不嫻熟的人,怎會是那個粗武雄壯的十四叔的哥哥,兄弟倆個哪裡都不像。
想到這個,他便想起了呆瓜弘晝,那小子如今已經胖胖的,如個滾球一般,前兩年大些了,知道嫉妒了,求著他又跟便宜爹要了條狗,起了個名字叫做福瓜,倒是長得真是個瓜樣,胖的走不動路了。一主一僕兩個都追不過福分。
弘曆忍不住笑了起來,嗓子眼裡又癢了開,忍不住的就咳嗽了兩聲。便宜爹回過頭來,一把將他攬入懷中,一隻大手摸到了他的後背,輕輕地替他捶著,弘曆眸中神色加深,索性放鬆了自己,任便宜爹伺候。
折騰了半夜,一大早便宜爹便去上朝了,弘曆緊跟著起了身,他腦袋仍有些暈乎乎的,也不願意看書,便磨了墨,站在桌前練字。
如果說這五年變化最大的是什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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