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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二王子殿下。”
“快快免禮請起!”
盈光手忙腳亂去扶,那副失態模樣,連素知他脾性的吳雲月都不禁蹙眉。
小姐妹倆當然曉得禮數,害怕折殺了,趕忙起身肅立,對王子殿下不敢直視,卻好奇地頻以秋波斜睨,不偏不倚、鬼巧神合,恰與他眼神擊撞,迸綻摩擦出許多滾燙火花來;尤其姐姐舒玉,與盈光相視出神,目光所注,各自流盼,分明一見傾心——
吳雲月是明白人,更是過來人,見識的多了,看勢不對,忙把姐妹倆往旁一拽,向盈光作笑道:“殿下快回宮歇息吧,陛下那裡我去說情。回吧回吧,這兒多冷啊!”
盈光萬分不捨,無奈吳雲月連推帶搡,舒玉入殿甚捷,衣香鬢影,瞬目已遙。盈光痴若木雞良久,終念起她二人是來“侍候”父王的,自己賴這兒不走太不像話,只得披風冒雪、一步一嘆地獨自回宮;吳雲月本來安排了幾個宮官、宮女陪送他,卻被他全部喝止,一個都沒帶。
那天夜裡,謝家姐妹哭泣喚疼、慘叫欲死的悽烈聲音一直傳到了後宮垣外。事後舒玉一躺不起,靜養調理半個多月才能走路;舒琴則從此極少與人說話了。
父王造的孽啊。
自那一刻起,盈光暗中立下了誓言:終有一天要納舒玉為妃,從父王手裡救她出來,真心實意愛她、疼她、待她好,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永世永遠……無論等到何時,無論天下變成了什麼樣,他都要做到。可轉眼過去這麼多年了,一切如舊,一切都沒變;她每日浮現在他眼前,每夜出現在他夢中,他卻無能為力。他得等到什麼時候呢?他還要等多久呢?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瞿驥講過:如逢災亂年月,平民家的女人們根本無可棲身,或被賊寇蹂 躪至死,或被王師蹂 躪至死;她們是男人們在走投無路之際首先想到要典賣的東西,而她們的市價甚至還不抵牛馬!為什麼,為什麼不幸的總是女人?為什麼天下受苦受難的總是女人?
“如果我做了皇帝,我要解放全天下的女人。”盈光曾這樣對瞿驥說。
“如果你做了皇帝,你就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瞿驥這樣回答他:“甚至,女人們在你手中會變得更加可憐。”
不會。
絕不會。
我一定要證明你錯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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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酒合巹(六)
次日晨。
鵂鶹寺北禮凍醒了。
她的第一反應是嫏嬛城的溫控系統出了問題。但當她睜開雙目——
天空。
天空!?
不是蔚藍色的,而是……淡紫紅色的天空!?
是做夢嗎?
……身下是一輛吱扭搖晃的板車;軀殼是幼年雌性蟹族的,穿著布衣、裹著氈毯,油膩骯髒,那味道……世上竟有這麼噁心的味兒!
這不是嫏嬛城!鵂鶹寺北禮一骨碌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支浩浩蕩蕩的蟹族難民大軍中,行進在雪原上!幽幽的雪原!一切的一切都如此荒蕪、如此蒼冷——
兩匹沒精打采的老瘦馬拉著這輛吱吱嘎嘎的破車,車上不僅躺著她,還堆滿了醃肉、乾酪、烤饢等食物,氣味刺鼻的很,又餿又臭,卻不見得比身上的衣服、氈毯更難聞。鵂鶹寺北禮不由得鎖起了眉。
“現在是熾霰一零四四年。如果你想知道時代的話。”
數米之內沒別人,只有一名蟹族騎士,跨著匹兩米多高巨馬,悠閒自得地在板車邊上晃盪,披掛甲冑,肩扛矛槍,腰攜一套弓箭,槍鋒血跡未淨:“你的穿越綜合徵不算輕微,躺好歇著吧。”
“……全能的寞琅真主啊……這怎麼回事?!這些……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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