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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惠蓁身子一怔,轉頭看過去,「什麼意思?」
「爸爸為曾經犯下的錯付出了代價,現在還清了債務想求你原諒,是因為他在你瀟灑之前就搬出了家,並不知道你之後的生活過的有多多姿多彩。」宋晚清頓了頓又道:「如果他知道了,你覺得他還會想求你原諒嗎?」
溫惠蓁在宋晚清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餐桌前。
她緊皺著眉眼,皺紋更深,說話聲裡多少有些發顫,「宋晚清,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多姿多彩?我瀟灑?你是在變著法的幫你爸貶低你媽我嗎?你怎麼就知道你爸他在外面這麼久沒有養野女人了?他的事我知道的可比你多!」
「我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也不知道爸他有沒有養野女人。」宋晚清起身,面色有些了溫度,「我只知道,當年我先看到的是你抱著別的男人,而不是爸抱著別的女人在你們幸福過的床上親密無間。」
溫惠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將自己說的如此不堪,「宋晚清你——」
「媽,我今天來就是想說這些,話我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宋晚清不去理會溫惠蓁臉上的表情,推開凳子走去將鞋換上。
跨出家門離開前,手搭在門把鎖上,微側著頭留了話,「你做的糖醋裡脊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記得注意身體。為了健康,有空的話可以去醫院做做婦科檢查。還有,餐桌桌角的套袋你沒掃乾淨,以後別在吃飯的地方做了,有點倒胃。我走了,房門也可以開啟了,讓裡面的人出來吧。」
門關上,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了形狀,密密麻麻,看著呼吸困難。
等離了陽光,灰塵伺機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鑽入毛孔,落入體內的每一處,使整個人看起來也都變得和這地方一樣,灰舊舊的。
宋晚清想,如果有一天即使要躲藏,還是得往陽光處躲。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變得破舊不堪,不想在煙塵鬥亂的角落裡等天亮。
在小區的涼亭裡坐到了下午三點,宋晚清在看到單元門裡出來個四十出頭的男人時,才提步離開了小區。
其實溫惠蓁這次做的菜有些鹹了。
宋晚清走到一家便利店門前的時候嚥了嚥唾沫,還是決定進去買瓶水。
她喜歡在大夏天喝特別冰的東西,拿水也喜歡拿放在最裡面的。但這冰櫃裡裝的太滿,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伸到最裡面去拿。
這時,馬尾突然被輕輕一扯,右臂感受到有陣暖意正逼近自己,熟悉乾淨的皂香味縈繞在鼻尖。
悅耳清冽的嗓音壓了下來,「望水止渴?」
這聲,宋晚清眉頭跳了下,側頭看到那人時不免意外,「你怎麼也在這?」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裴斯延彎腰從冰櫃裡拿出瓶水,拉上玻璃門。
見她又要重新開啟伸手去拿,握住她另一隻手的手碗,等拉著她走到收銀臺前才鬆開,掃碼付款。
宋晚清有些懵,「我要買水,你拉我幹什麼——」
尾音被迫收得倉促,看著面前那瓶開啟蓋子的水她才反應過來,接過道了聲謝謝就大口喝了起來。
邊喝還邊看著他走出店外。
那頎長的身材竟然委屈地擠進搖搖車裡,她覺得好笑地腦子裡突然有了個想法,蓋上蓋子,扭頭找收銀員換了個一塊錢銀幣。
裴斯延沒特別規矩地坐在位置上,而是坐在靠背上面,彎著腰雙手搭在大腿上。
餘光裡見她出來了,才側頭看過去,「在裡面幹什麼?這麼久。」
「喝水啊。」宋晚清靠著喜羊羊的頭,面對著他把水遞過去,「喝嗎?」
她原本只是想客氣客氣,沒想到下一秒他真就接過去開啟蓋子大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