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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跟他說生恩厚重,跟他說成年人的迫不得已。可繼拋棄侮辱唾罵欺騙後,黃怡月終於用威脅用謊言把最後一層假象撕毀。他相信外婆在天之靈,也不會再說出讓他「原諒」的話。
黃怡月的擔心是對的,他就是怪胎。
就從那面鏡子開始吧,讓她看看自己生下的到底是怎樣一個怪胎。
「笙笙!」
黃怡月想到謝嚴的吩咐,一下子急了,踩著高跟鞋跟出去。但是葉笙並沒有走太遠,因為走廊對面緩緩走來一堆人,堵住了他。秦家家主秦思遠,一堆黑衣保鏢,還有洛興言。
洛興言手裡拿著一個平板,站在迴廊裡頂著一頭囂張的紅髮,笑出兩個尖尖的小虎牙,眼神挑釁地看著葉笙:「哎喲,又見面了啊?」
秦思遠跟在洛興言後面,表情有點僵硬,不知所措。
葉笙挑了下眉,一臉「我跟你很熟嗎」的冷漠臉。
洛興言說:「急著走幹什麼,回去,咱們好好聊聊。」
葉笙不為所動。
洛興言嚴肅拉下臉:「葉笙,我現在是以非自然局s級執行官的身份跟你說話。」
「你的籍貫,你的學校,你的親人,還有你的朋友,我都跟政府聯絡調出來了。現在不聊,去淮安大學我們也還是要聊的。」洛興言心情還不錯,小麥色的面板上笑出兩個淺淺的酒窩,他不無惡意地戲謔說:「太子妃配合一下調查唄,別讓我們為難啊。」
他有個屁的親人朋友,不過他的籍貫學校是擺在那的。
葉笙被他一句太子妃雷得頭髮發麻。
心想,他真的是跟非自然局有仇。
洛興言道:「進去說吧,剛好秦老爺子也在裡面,我可以兩件事一起搞個明白。」
葉笙天煞孤星一個,看洛興言這態度,想要徹查的估計多半是洋樓的事,他頂多算個目擊證人。
葉笙扯了下嘴角,沒多說什麼,跟著進去了。就當給那些枉死在手術臺上的妻子討個公道。
房屋內,秦貝和女傭正圍在直翻白眼的秦老爺子旁邊,不斷地給他餵藥喝水,幾片藥幾杯熱水下去,秦老爺子情況終於慢慢好轉。
他視線剛恢復清明,就看到門口葉笙去而復返,他後面還跟著一堆人。
秦老爺子愣住。
洛興言幾乎是一眼就看出輪椅上老頭身上的異樣。
他是執行官,離開那棟洋樓前順手把冒出來的鬼孩子都清理了,可那些鬼孩子好似是源源不斷的清除不淨,霸佔整棟樓。
而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老頭。
洛興言抱著平板直接坐了過去,坐到沙發上道:「你是秦文瑞?」
秦老爺子知道他的身份,大駭過後是心驚膽戰,點頭顫抖說:「對。長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洛興言也懶得跟他廢話:「問你點湖對面洋樓的事。」
秦老爺子臉色一邊,求助一般地看向秦思遠,可秦思遠只能愛莫能助地朝父親苦笑一聲。
洛興言開門見山:「你直接告訴我吧,四十年前你在一樓右邊走廊盡頭的房間裡,拿繩子關的東西是什麼。」
秦老爺子臉色煞白,差點又要暈過去,可是洛興言那雙虎豹一般的眼睛森冷盯著他,這種壓迫感讓他知道,哪怕暈過去,非自然局也有方法逼著他吐出真相。秦老爺子冷汗涔涔,手抓著輪椅輪子,喉幹唇燥,不知道怎麼開口。
洛興言繼續道:「床的四角都有鐵鏈和麻繩,上面還有乾涸的鮮血。秦文瑞,你說,那裡面到底關過什麼?!」
他驟然拔高的聲音像針一樣刺在秦老爺子腦海中,逼得他不得不回想,那些充斥著瘋魔詭誕的血色過往。心臟一抽一抽的痛,秦老爺子終於崩潰,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