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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嚴大嫂一個不信佛的人都忍不住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四小姐是難產又是早產,做的手術,術後輸液,裡面有安神的成份,因此一直睡著,嬰兒因為是早產兒,也要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眼見外面天色黑了,兩人商量著請了護工照看,招了黃包車回了家。
兩人回家跟嚴父嚴母說了宋亭文的事兒,嚴母直嘆流連不利,禍不單行。
吃過晚飯後,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商量辦法。
四姐夫宋亭文是從鄉下走出來的窮書生,父母妹妹都還在老家,當時四姐跟他好上了,他彩禮都拿不出來,只因嚴父惜才,才同意兩人結婚,四姐夫如今進了資訊處,也只能嚴家想辦法,可是嚴家是從商又是外地人,嚴父又不善於結交,對於這一塊,真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嚴母嘆道:「舒窈才生產,正在坐月子,這事兒得瞞著她。」
嚴懷音道:「我跟大嫂也是這樣想的。」
嚴大嫂道:「我剛才打電話問我哥他們,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嚴思義哼了一聲,「這種地方,誰敢惹。」
嚴父低低的咳嗽了一聲,開口道:「或者……問問你舅舅那邊?」
嚴思義頓時就道:「爸,算了吧,莊家如今都把咱家懷音休了,您還指望他們!?」
一家人都沉默下來。
嚴思義看了一眼籠罩在檯燈下的嚴懷音,橘色的燈光映著少女的臉,彷彿古畫中的美人像,他眸光閃了閃,又開口道:「我這裡倒是有個人能幫上忙,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
嚴懷音沉默。
嚴大嫂抬起頭道:「誰啊?」
嚴思義開口:「薛善。」
第八章
屋裡的其他三個人聽了頓時沉默,只有嚴大嫂不明所以:「這人誰啊?」
嚴思義沒說話,只看向坐在燈下的嚴懷音道:「妹妹可以打電話給他試試,我想他一定會答應的。」
莊森延那天來這裡解釋的那番話,如果句句屬實,那麼那人對嚴懷音的心思就不言而喻了,知道的內幕其他嚴家人自然明白嚴思義的意思。
嚴懷音頓時眉頭一皺,低哼道:「二哥太看重我了。」
嚴思義轉頭看向嚴父道:「爸,你勸勸懷音,如今可就這麼一個辦法。」
嚴父沉默著吧噠吧噠的抽了幾口煙,煙霧繚繞中看向自己這個最喜歡的小女兒,他們家祖上曾是前清重臣,也曾出過一位皇妃,他小時候祖母反覆跟他念叨聖旨上的話,臉上滿帶榮耀,他現在還記得其中一句。
秉柔嘉而成性,椒掖之芳聲早著。
他覺得他這個女兒是生錯了時代,不然也一定是一位皇妃,可是如今還落得被人休棄的下場,忿忿不平的同時又能怎麼樣,如今再要強迫她去求人,雖然是為了救另外一個女兒,他也實在不忍心。
他沉默良久,放下菸鬥,呷了一口茶,緩緩道:「薛先生位高權重,怎麼會聽一個小小女子的話,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嚴思義急了,趕緊開口道:「不是!爸,薛善跟我說過,他說他——」看見他爸凌厲警告的眼神,後半句話便咽在喉嚨裡。
嚴大嫂聽了個大概,也隱約明白了一些。
嚴思義不明白嚴父為什麼要阻止,過後又到房內找嚴父道:「爸,咱家要是攀上薛善,以後也不用靠著莊家臉色做生意。」
嚴父皺眉:「那薛善是什麼樣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聽說吃喝嫖賭,性格乖戾,懷音可是你親妹妹,你忍心把她嫁給這樣的人!?」
「男人嘛,會點這些也很正常。」嚴思義不在意道,頓了頓,眼珠一轉道:「而且他並不是傳說中那樣的人,畢竟年輕,又坐在那樣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