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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了,活著比什麼都重要,」陸懷薇拉過孟璟,言語很是溫柔,「你儘管放心,入了雲華宮就是我們的小師弟,不會有人欺負你,但你也不可欺負別人,你也聽見師叔剛才說的了,宮裡嚴禁同門互相鬥毆,誰要是敢欺負你,師兄師姐們會站出來幫你的。」
周圍的弟子們也都安撫起孟璟來。
孟璟被他們說的眼眶泛淚,終是忍不住心頭那一股無處傾瀉的傷痛,失聲痛哭了起來。
親眼目睹父母被殺,又被迫輾轉一個個陌生的地方,從姚定城來此的路上,季晚疏對他態度冰冷,也不管他困不困,餓不餓,渴不渴。
季晚疏說要上路就必須立即上路,她說要睡覺就必須馬上睡覺,分毫不顧他還是個小孩子,承受不住馬背上的顛簸,這一路身心俱疲,來到青羅城後又發生了這些插曲,孟璟傷心極了,只覺這裡的人,只有陸懷薇還算友善,便一頭撲進陸懷薇懷中,哭得震天響。
陸懷薇嘆口氣,也不再過多勸誡,待孟璟緩解了幾分情緒,幾人便一齊趕回了驛站。
第9章
「大夫,他中了什麼毒?」陸懷薇立在床邊,沖把脈的醫者問道。
屋內人不多,只有兩個隨侍的弟子,孟璟氣息微弱,躺在床上表情痛苦,大夫正在替他查探病情,滿江雪則坐在桌邊倒茶喝。
未幾,那大夫便收了手,說:「倒是沒發現有中毒的跡象,就是這孩子體虛得厲害,氣血虧損,病了很長一段日子了。」
「沒毒?」陸懷薇大感意外。
「可那個女人明明就餵我吃了一粒丹藥。」孟璟也覺奇怪。
大夫又替他好一番診脈,末了斬釘截鐵道:「反正小老兒是沒發覺你體內有毒的,你只是患有心疾,且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久病無醫,日漸加劇,你又心緒動盪,更是火上澆油,所以才會咳血。」
孟璟的神情在聽到這番話的同時,變得極為震驚:「您說什麼……心疾?!」
他的確自小患病,總也不太昌盛,無奈卻是家徒四壁,雙親只能靠種地打獵為生,也賺不了幾個錢,這些年來,父母雖竭盡所能為他尋醫,但也請不起什麼好大夫,都是些半吊子的野郎中,從未有人告訴過孟璟患有心疾。
那大夫開了一些藥,叮囑了一番,後又說道:「你這病,必須靜養,且往後數年都不能斷藥,需小心療養著,情緒上也不能有太大的起伏,儘量做到心平氣和,否則一個不留神就容易發病,也不能做太激烈的體力活,以免喘不過氣,旁的倒是沒什麼可顧慮的,飲食方面也要忌諱辛辣之物,再有,萬萬不能飲酒。」
孟璟如遭雷劈,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抖著嘴唇道:「您的意思是……我以後不能習武?」
大夫說:「學些簡單的防身術強身健體還是可以的,內功便不要學了,稍有差池,你這身子可承受不住。」
不能學武,還怎麼給爹孃報仇?
孟璟本就是抱著學武的念頭,才低聲下氣要求季晚疏帶上他,卻沒想到老天爺居然跟他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一時間,孟璟心如死灰。
送走了大夫,陸懷薇勉強鬆了口氣,說:「好在是沒有中毒,看來那位只是故意危言聳聽,想讓師叔您中計。」
滿江雪「嗯」了一聲,沒有多餘的話,只說:「好生照顧著。」
陸懷薇點頭:「師叔放心,我會照看好他的。」
另一邊的房內,尹秋坐在床邊,心中忐忑不安,不住地看向門口。
回到驛站後,陸懷薇第一時間叫人去請了大夫給孟璟看病,尹秋不敢跟著他們,怕孟璟見了她又生氣,只得一個人回了房間暫時避開。
也不知道孟璟到底中了什麼毒,有沒有解毒的法子,要是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