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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不好的預感，從來不是他的冷漠，而是不得已的結果。

她握上他的手，從來沒有這樣堅定過，她說，&ldo;姚正陽，我，其實……只是那時的我們，真的太小了。&rdo;

十年啊!姚正陽仰天長嘆一聲，連哈氣都在上空盤旋不去。

他在想，真是不容易。

雖然是含糊不清的表白。

&ldo;其實無所謂，就算你不喜歡，以你當時的嬌小，再加上文科生沒有理科生的靈活的大腦，你註定也逃不了。&rdo;

呃

&ldo;你有沒有覺得，你很霸道?&rdo;她斜睨著他淺笑。

&ldo;唔，是很霸道，沒辦法，誰讓我……&rdo;他學著她的口吻，把後面的話留給她自己去想。

蘭汀被他攬在懷裡，聽著他的心跳，這是第一次，她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遠處鼓樓的鐘聲打在了12點上，新的一年到來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蘭汀帶著姚正陽去墓地祭拜了一下父親‐‐

這個時間，墓地冷冷清清，都是舉家串門的日子，沒有人會來問候死人。

小時候，父親還是很疼愛她的，雖然和母親的關係不好，但對她卻是極好，總是把她扛在肩頭，滿院子的跑。還會給她買許多裙子，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樣。

&ldo;爸，蘭蘭回來看你了，這一年過的好嗎?&rdo;她用抹布擦拭著墓杯，身後的姚正陽微微垂著眸，凝重而深沉的立在那裡。

墓地周圍並沒有生出雜草，可見母親經常來看他。雖然不知道他們上一輩發生過什麼事，但爸爸躺在這裡，什麼都該結束了。

&ldo;爸，他是姚正陽，今年我帶他來看您，以後您要祝福我們……就算不祝福也沒關係。&rdo;她喃喃的說著。

姚正陽蹲下身，輕輕拍著她的肩膀，&ldo;蘭汀，你父親會祝福我們的。&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她紅腫的雙眼，迷茫的看著他。

&ldo;因為只有我跟你相依為命了。&rdo;他開玩笑的說道。

蘭汀靠在他懷裡笑笑，彷彿看到照片上的爸爸也跟著笑了。

下山的路上，蘭汀拉著他的手，躊躇著問他，&ldo;你不去看看你媽媽嗎?&rdo;

&ldo;昨天到這時，已經看過了……&rdo;

蘭汀愣愣，旋即不著邊際的低下了頭，也對，還是不要帶著她去見他媽媽了，她也無顏面對那個女人。

&ldo;我只是早上到時，就先去了，你不要胡思亂想，如果你想去的話……&rdo;他低低嘆了口氣。

&ldo;還是不去了，&rdo;她勉強的笑，&ldo;反正以後還有機會。&rdo;

等她做好了準備，等他能放下一切時。

上山時的情是沉痛的，下山時卻還是一樣，蘭汀挽緊了他的手臂，得來不易，她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大年初一的電話，應該是拜年的，蘭汀卻久久才接起，語氣並不明快，連笑意都像是不得不南飛的大雁，

&ldo;我很好，本來應該打給你的……嗯，謝謝。&rdo;

短暫的通話，姚正陽並沒有刻意去問。倒是蘭汀有些不自在起來，一路上，話也少了許多，本就不愛講話的一個人，現在卻滿腹心事。

然後，又是第二個電話，自然是美羊羊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