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4/5 頁)
厚厚地積攢著,一層又一層,無聲地飄落。
曾經有人說過雪的生命只存在於它飄落在空中的時間,一旦落了地就會死去。曾經有人說過,雪的悲哀在於它永遠不能見到陽光,夜晚的雪花不會存在於陽光下的燦爛中。
是的,雪雖然美麗,卻是短暫而脆弱的存在,甚至……比櫻花的生命還要脆弱……
曾經那個人說過他像雪,冰冷地寂寞著,雖然美麗卻無比地孤獨。
曾經那個人說他不想再看到他寂寞的樣子,華麗的外殼包裹著一顆寂寞的心。
曾經他以為他真的可以不再寂寞了。
曾經他以為他可以用自己的手,讓那個比他更加寂寞的人不再獨自一個人面對整個世界。
可是,那都只是曾經。
藍染惣右介死的那天晚上,朽木白哉沒有看到最後。
他看著眼前那個銀髮的男人,鮮紅色的雙眸裡面映出的並不是他自己的影子。他看到他的眼睛,怔愣地盯著那個倒在鮮血中的男人,盯著那個曾經帶給他無盡的傷害的男人。
他知道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所以他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你去吧……”
銀髮的男人驚訝地看著他。
他微微一笑:“你去吧。我知道,你想和他最後說上幾句話吧。”
他看著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地吻了他的臉頰對他說:“你等我。”
然後,他就看到了他的眼淚。
那個瞬間朽木白哉覺得,自己的立場忽然之間就消失了。他看著藍染、看著銀、看著從未見過面的浮竹十四郎,忽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是那麼地多餘。他們的世界裡沒有他存在的餘地。也許真的,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也許真的,該離開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他……
所以他悄悄地起身,離開了那個讓他找不到存在場所的地方。
從那一天起,朽木集團的總裁宣佈因身體原因長期休養,把公司完全交給了董事會和秘書伊勢七緒,自己從東京消失到了某個鄉下,採用遙控的方式掌控集團運作。
然後從那以後,就過了大半年。一直到今天,又一個的聖誕夜。
白哉微微闔上眼簾,感覺有一點累。
他的身體在短短的時間內接連受傷,要完全恢復著實花費了一些時間和體力。而且第二次的傷其實相當嚴重。子彈傷到了肩胛骨,醫生說也許會留下後遺症。而目前的後遺症就是右臂不能過於勞累。因此雖然從動機上來說是逃避,但療養這個介面倒也的確是事實。
從那以後,他也沒有再見過任何人,日番谷也好、亂菊也好、浦原也好,甚至是一護和露琪婭,他也沒有心情去見他們。聽說為了藍染和京樂的案子收拾殘局的工作,東京那邊忙亂了兩三個月,才把餘波漸漸平息下去;聽說日番谷和一護都得到了晉升,但那個銀髮的少年卻著實迷惘了幾天,才重新恢復繼續守護櫻花徽章代表的正義的自信;聽說亂菊把“灰貓”酒吧賣掉了,在涉谷開了一間咖啡廳,她和日番谷也繼續住在一起;聽說浦原喜助在回大阪之前讓七緒帶過話給他,要他好好養傷他會再來看他……不過那些事,全都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只覺得什麼都不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只想一個人靜靜地待著這個寧靜的地方,那樣才會讓他的心裡多少平靜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一種死心的感覺吧?突然之間什麼都不再重要,什麼都……不想再擁有了……
既然從來就不屬於自己,那麼就像個男人一樣,乾脆放棄吧……
“大男人做事要乾脆呀~分手需要理由嗎?”
是的不需要……
“你真的……不該來呢……”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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