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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泉誠懇地對閔行道:“我怎能給閔兄弟下套呢?不過是有一個人,請閔兄弟看他一眼而已。”既見閔行不逐范姜柏“表兄弟”,他也就沒表現出來此事需要秘密。范姜柏烤完桔子,又摸出一把松子兒,一個一個捏開了剝出仁兒給姚妮吃。姚妮這二貨吧,正在認真思考中,因為特別緊張,遞什麼她吃什麼。范姜柏投餵得超開心,看她吃得很香,自己也忍不住剝了個塞嘴巴里。
賀泉忽然抬高了聲音道:“進來罷!”
他這一抬高聲音不要緊,把姚妮嚇了一跳,被一口松子嗆到了,直咳嗽。范姜柏十心不開心地橫了賀泉一眼,拿水給姚妮喝。'不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吶?'姚妮喝了水,咳嗽得更加驚天動地了。范姜柏一面拍她後背一面說:“慢點慢點。”
賀泉心裡一抽,暗暗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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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是個中年漢子,身量頗高,與賀泉不相上下。面色黝黑,人很瘦,長了一張刀把子臉,閔行與范姜柏只一眼,就看出這人下盤極穩,瞬間在心裡來了個高階檢索,關鍵字:“白衣教”、“男”、“腿”、“中年”、“長臉”。最後得到一個結論,這個人大約就是白衣教內一罈主。
閔行心裡的資料更齊全些,知道這人叫齊柳海,確是擅長的腿上功夫,原本有個諢名,如今已經不用了。蓋因十餘年前,他還年輕時,妻子早亡也不續絃,便納了許多妾,其中有兩個最得寵的都懷了孕。其中一個生了個兒子,另一個生了個女兒,他便把家傳的腿法的譜本交給這生了兒子的保管,另一個十分不服氣。趁他不在時,得了的炫耀,沒得的要爭奪,一奪二奪,把書本子給扯爛了。等他回來,如何不怒?齊魔頭他不會畫畫!看到爛紙頁就傻眼了。
想那家傳的圖譜,總是有些年頭的,補也補不回來了,還有幾片被風一吹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怒上心頭,齊柳海抄起刀來將兩個人、四隻手,統統剁了!剁了還不算,還特麼打了八個大叉之後進行了風乾處理,掛到門上警告諸妾。從此在江湖上得了個美名“辣手”。
想到這裡,閔行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面上也露出一點為難的神色來:“這位可是齊前輩?”
賀泉臉上也露出一點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來:“正是。”
齊柳海一抱拳:“教主。”
姚妮被這一聲教主嚇得咳嗽都住了,傻愣愣地看著范姜柏,這個才像教主好嗎?
那邊賀泉已經對齊柳海道:“齊叔見一見閔兄弟。”
齊柳海一抱拳:“閔捕頭,有勞了。”
閔行連忙站了起來,回一禮道:“可不敢當,刑部辦案,各有差遣的。”
范姜柏把姚妮也扶了起來,只聽閔行解釋道:“兩位的來意我明白了,說的可是那個剁手的案子?”
姚妮聽到剁手,突然覺得自己的胳膊略疼。
賀泉已點頭道:“正是。不知什麼時候起,傳出了個風聲,道是疑上了齊叔。”
閔行道:“這既不是我一小子能主辦的案子,也不是我能打聽得的。”
賀泉誠懇地道:“我並不是要閔兄弟循私,只是請閔兄弟做個見證,今日見著了他。”
閔行奇道:“這又是何故?”范姜柏暗中警惕,把姚妮又給捏著肩膀捏到自己身邊,拍拍她肩膀,以示安慰。
賀泉道:“想來閔兄弟比我知道得清楚,自一個月前,便有個不知名的兇手,連犯了多件案子,無不是將女子的雙手齊腕斬下。因我這位叔父有些事情,便有人疑是他做的。”
閔行語氣更是誠懇:“一來此案並未派與我。二來教主也不曾說出實情,那案犯一月裡連害了八名女子,內裡有三個失血過多身亡。且手都被人劃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