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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破軍似乎已經習慣邀雨說一出是一出的急轉多變了,轉身跟上去問道,「檀女郎為何要故意惹在下生氣呢?」
邀雨也不停筷,輕描淡寫道,「怎麼?你個領兵打仗的,不懂什麼叫出師有因?你要是先生氣,我就有理由把你們都殺了。」
「那破軍要多謝檀女郎手下留情了。」
拓跋破軍雖是笑著說,心裡卻清楚邀雨怕不是在開玩笑。
邀雨眼不離菜,甚是隨意道,「不如你和子墨過幾招,要是你能接他五招,我就任你處置,要是沒接住,就放我們走人吧。我也不想無緣無故地大開殺戒。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拓跋破軍忙擺擺手,「破軍自知不敵子墨兄,更沒有要囚禁三位的意思。三位在在下府中可以來去自由。」
「其實……」拓跋破軍原本想說,如果邀雨願意歸附,北魏願意賜黃金萬兩,再外加封地。
這是他方才聽到秦忠志說邀雨愛財時,便想好的。
可方才一番接觸,拓跋破軍覺得邀雨不會是因貪財而愛財之人,所以改口道,「我北魏疆土廣袤,景色宜人,風土人情,與南宋大不相同。檀女郎不妨四處走走,遊玩一番,權把此處當做是歇腳之處便可。」
見邀雨似乎不為所動,拓跋破軍又道,「在下平生最為好客,凡是有才之士,都誠心結交。檀女郎若是不嫌棄交在下這個朋友,在下便先幹為敬。」說完,拓跋破軍也不等邀雨回答,舉起酒罈,仰頭一口氣把壇裡的酒喝了個精光。
邀雨見狀不免呲笑,「你這人倒是奸猾,都不等我回答就把酒喝光了,現在我再說不行似乎就不盡情理了。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地再叨擾幾日了。」邀雨說完便塞了一口烤魚在嘴裡。
之後幾人對酒當歌,倒是意外地相談甚歡。
酒席過後,三人便被帶進了將軍府的客房。
房中陳列簡單,卻極其雅緻,處處精工,看上去像是個書香門第的宅院。
一進房,邀雨便立刻使用老招數,抱胳膊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看著子墨。
她知道子墨希望速速離開,免得徒生枝節。
「就再住幾日,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再走嘛!」邀雨便搖著子墨的胳膊,邊耍賴般地央求道。
子墨只佯作生氣,「他能有什麼目的?你就是貪吃,方才就沒見你嘴停過!將軍府的廚子就那麼好的手藝?」
「你看出來啦?」邀雨尷尬的笑笑,「實在是你的廚藝這麼多年都沒一點進步嘛。」
邀雨雖說是檀家的主子,可是身份不能為外人所知。
田叔也不可能日日頓頓來給他們送飯。往往是採購一些不惹眼的食材送進地宮,再讓子墨簡單做一些。
子墨別的方面都無一不專,偏偏烹飪一道實在讓人難以恭維。
邀雨也曾打過自己動手的主意,卻被子墨以主子就是主子,不能做這些事。堅決制止了。
出了地宮,邀雨最開心的莫過於可以吃到各種美味佳餚,久而久之,倒有些貪戀起口腹之慾來。
「這個拓跋破軍城府太深,以你的身份,他不會無緣無故招攬咱們。」
其實子墨看到桌子上擺滿的建康菜色就知道會變成這樣了。
邀雨只能嘴上討好道,「有你在,我能吃什麼虧?」
子墨心知她是拿話哄自己,卻偏偏又吃這一套,只好繃著臉悶不作聲。
待邀雨又好一頓苦求,才鬆了口風,答應多留幾日。
在將軍府住下後的頭幾日,邀雨幾乎每日都到外面去玩。直到玩得膩了,才在將軍府裡四處溜達起來。
這日閒晃中誤打誤撞地走進一個開闊的天井,卻見天井裡面都是練功的人,便不由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