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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面的一句話說得極快而且幾不可聞,鳳玥也是看著她的唇形變化估摸出了大致的意思,頓生好奇,心懷疑贖的點了點頭。
幽蓉朝著一側追隨華吟澈而去了,鳳玥思忖了一會兒後,在這府上慢悠悠的散步閒逛了起來,不知不覺中,經過了一片梅林,突見一直溫順賢良、不好與人爭鬥的梅菀夫人正在用一把剪子修剪著花枝,也不知是想什麼入了神,那花枝被她剪得七零八落的,地上鋪了一大片,鳳玥走上去輕喚了一聲:“梅菀夫人,你在做什麼,春寒乍暖,這梅花已凋零幾許,不過是殘蕊掛枝頭,夫人又為何將它全剪了去!”
梅菀一驚,手上的剪子竟掉在了地上,她見是鳳玥,頓時臉色慘白的跪了下來,驚慌失措似的說道:“對不起,陛下,梅菀未見陛下到來,有失遠迎,還請陛下恕罪!”
她聲音淡而清幽中透著一抹寂寥憂愁,妙音空谷,整個人便若凌寒而開的梅獨居於深院之中,寂寞而與世無爭的開放,偏偏時光也磨不掉她的修養和品性,對於這樣一個人,再怎麼樣都無法生出惡意。
鳳玥笑了笑,也柔聲道:“華吟澈的幾位寵姬,惟有你對孤客客氣氣的,孤可免了你一些麻煩的禮節,平身說話吧!”
“謝陛下!”
梅菀起身之後,還是一幅心神不寧的樣子,鳳玥又調笑道:“怎麼了?是不是許久沒見相國大人,想他了?”梅菀怔神不答,鳳玥看著滿地的落花殘枝長嘆了一口氣,故意念道:“誒,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梅菀夫人就如這梅花一般傲雪凌霜,堅強不屈,如果孤是男人的話,應該會喜歡如梅菀夫人這般品之如茶,聞之如梅的女子。”
梅菀溫婉的臉上一呆,嘴角扯出一抹不好意思的微笑,回道:“陛下謬讚了,梅菀豈配如此之美贊!”
鳳玥回道:“一點兒也不為過,如果梅菀夫人不介意孤年少無知,孤真想交了你這個朋友!”
梅菀頓時嚇了一跳,忙道:“梅菀不過是一賤婢身份,豈敢高攀陛下為友!”
“你是華吟澈其中一名姬妾,便是孤的姐妹,又怎麼不能為友?”鳳玥反問,既而認真說道,“孤也並不想與他的這些寵姬們爭寵,梅菀夫人,倘若你願意,孤會想辦法讓你得到相國大人的寵幸,如何?”
梅菀聽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動了幾下,好似驚喜又好似憂愁,她心中忖道:無功不受碌,小女王從未到她這裡來過,今日一來便溫言以示友好,恐是另有所求,但若是能夠時常見到相國大人,又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的?
“孤給你時間好好想一想,當你想好的時候,便來找我,孤會命閣中的丫鬟隨時準你面見孤。”
鳳玥說完後便離開了這片處處寒香沁脾的梅林,漫無目的向別處走去,走了沒幾步,又聽得一個聲音輕喚道:“陛下、陛下!”
鳳玥轉身見是小尤,不免有些訝異道:“你身上有傷,怎麼還跟著孤王?”
小尤還是那一幅安靜如小鹿般的模樣,她頷著首,走到鳳玥的面前,低聲道:“得陛下隆恩關照,奴婢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奴婢是來向陛下稟報一件事情的。”
“什麼事情?”
小尤的簡短的答道:“陛下,白侍衛回到府上了。”她眨了眨眼,又鄭重的道了一句,“他現在已經到相國大人的寢殿裡去了。”
一句話讓鳳玥提了神,昨日華吟澈命白義留在了妙法寺搜尋刺客,回宮之後,便不再見到白義的身影,連榮飛城都說他是一個十分執著之人,即便是沒有找到刺客,沒有找到一丁點兒的線索,他定是不會回來的,不知他到華吟澈的寢殿會有什麼事情?
鳳玥點了點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