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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疏收回神掐著他的下巴嗤笑一聲,隨手扯了衣服上的扣子。
也不知這時候韓之白是個什麼模樣。他想著,就覺得有趣的很。那冰塊頭好像還有潔癖?
季疏眸光一暗,低下身,吻過他的眼睫。
……
一小時後,下午兩點,季疏剛洗完澡韓之白找上了門。
「他人呢?」韓之白進門便問。「在裡面。」他也不攔著讓開道兒,神色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不過,你這情人也有點滋味,」他喝了口紅酒對韓之白笑道:「難怪…你這樣念念不忘。」
韓之白鬆開手。
「不如這樣,你把他讓給我?」季疏放肆的說著曖昧的言詞口中仔仔細細描摹著說與他聽。
韓之白一言未發走進去,又不稍片刻後就出來了。他關緊了門轉過身那雙盯著季疏的眼睛暗沉的卷著戾氣又強行隱忍著怒意問:「你…用藥?!」
「呦,生氣了?怎麼,不捨得?」季疏還欲說什麼忽隨機而來的是貼面而來的掌風。
季疏豁然掌反掌撐著身險險躲開,他抬起眼一看幾步開外韓之白已經慢慢捲上袖子居高臨下望著他。
「抱歉,失手。」韓之白的語氣聽著沒有一絲起伏卻說:「不會有下一次。」
動真格的?看來,你認真了。季疏鬆松骨頭起身,他笑的一雙眼睛邪氣肆意:「正好,我也想知道韓總的手段。」
真有意思。
下午兩點四十多,高樓外日暮向西,也不像剛才那樣熾烈。
剛才,似乎…是什麼東西碎了。
顧與修在睡夢中聽見外頭有些吵鬧的動靜,他輕擰眉微微睜開眼睛動了動手指。
他的身體綿軟無力,像是被抽去了筋骨軟綿綿的。他努力睜眼睛望去,這屋裡很暗。只開著一盞鵝黃的燈。灰色窗簾拉的厚厚的遮住,透不出一絲光。
頭很疼。他牽強活動指節,反掌攏於眼前,閉目想了想只覺得腦袋裡昏沉沉的,似乎一時什麼也想不起來。剛才,他好像被跟路邈在醫院,又在停車場遇見了什麼人,再然後……卻是想不起來了。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與修搖搖頭撐著床起身,眼前模糊。他醒了醒神,低頭看了看才發覺自己的衣服敞開大半,手上勉強看出有幾處印子,剛才…?
那個人?!
他捂著眼睛繫上衣釦跌跌撞撞下了床,
門輕掩沒關上。
顧與修扶著頭推出去走了有幾步,他到了大廳忽收住步子定定看著一處。
這時候大廳裡頭一片狼藉。雪白的真皮沙發上跟發生了慘案似的頗了大塊大塊暗紅的酒液,翻倒的桌椅橫七扭八,這真是滿地狼藉。
「呦,你醒了?」季疏回過頭挑起眼一笑,他收回手,大刺刺上前曲下腰湊近顧與修眼前,吐字曖昧的道:「怎麼,這才一會兒就想我了?」如果他不是下巴上淤青未消還破了幾處口子,這張臉怕是更有說服力。
顧與修沒有仔細聽,忽瞥見地上有血!他心下陡然一顫,抬眼朝季疏身後看去。
韓之白手上被玻璃割破的口子滴滴答答落在毯子上,他也渾然未覺的正抬起眼看自己。他受傷了,顧與修意識到。
他匆匆幾步上前到他眼前,呼吸一滯怔怔伸手想摸摸韓之白的傷口:「疼?」
韓之白望著捉住這隻手搖搖頭,深深望著他:「我送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顧與修心下一沉。
「喂喂喂,」季疏跟在後頭叫喚。
顧與修看著韓之白慢慢縮回手,退後一步。
外頭門沒關。
這時候時燕一進去瞧見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碎的一地,滿地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