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火(第1/3 頁)
黑沉的眸中映照著粉面桃腮的女子,杏眼含情,紅唇張啟,一副任君採擷的勾魂模樣。
宋吟怔了一瞬,劇烈的羞恥感令她斂目垂頭,彷彿如此便能掩飾過去。
衛辭不慌不忙地打了活結,確認不會傷著她腕間嬌嫩的肌膚,方抵開併攏的膝頭,在軟塌上尋找支撐點。
凜冽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偏偏他周身滾燙,如冰與火的交織。宋吟不爭氣地夾了夾腿,嬌滴滴地埋怨:“做什麼要綁著我!”
“自然是怕你不乖。”
烏黑長髮披散在肩頭,似濃稠夜色,愈發襯得她白裡透紅的小臉楚楚可憐。因著雙手被縛,掙扎間,身子不由得往他鼻尖送去。
衛辭兀自欣賞過撩人顏色,目露饜足,竟生出一種要將人綁回去,日日如此鎖在房中的念頭。
他長年習武,指腹生了薄薄的繭,並不粗糲,於她一身過分滑膩的肌膚而言,卻實在難捱。
所經之處,冷焰燎原。
宋吟後背沁出細密熱辣的汗,連呼吸都不時滯住,她清晰感受到體內升騰起空虛不安,一股又一股,來勢兇猛。
以至於迫切地想要攬住他,緊緊相擁,直至橫亙在彼此間的一絲一縷氣息都被擠壓消散。
衛辭扯了扯嘴角,任兇獸囂張抬頭,卻始終不觸碰她,鼻息交織,若即若離。
宋吟為數不多的自制力被燃燒殆盡,足尖無措地蜷縮起,順著他未言明的心意哀求道:“公子,親親我。”
他輕笑一聲,長臂橫過細軟腰肢,與她結結實實地抱作一團。宋吟頓覺滿足,自發貼近熱源,舌尖迫不及待地撬開牙關。
衛辭動作逐漸兇狠,鉗住她意欲掙脫的手,十指相扣,薄唇則大力吸吮,如同兩匹雪狼在撕咬爭奪。
唇齒相觸、退開、再次相觸。
無人覺得乏味。
甚至,衛辭抽空抿了抿小几上香醇的烈酒,以口渡給宋吟。熱辣中帶著一絲酸爽,自味蕾間轟然炸開。
她下意識要躲,可惜雙唇被衛辭堵了個嚴實,他靈巧的舌糾纏住她的,直至徹底吞嚥。
宋吟酒量奇差,不過餵哺少許,思緒竟變得朦朧。
她四肢綿軟地垂著,眼瞼半闔,毫無防備地遭他舔吃起。衛辭亦是頭一遭伺候人,所幸微醺後的宋吟誠實得緊,循著她時高時低的婉轉嗓音,漸漸琢磨出規律來。
不知過了多久,細碎啜泣停歇,唇肉腫脹不堪,皓腕磨出兩道醒目的紅印。
衛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在她雲霧瀰漫的眼眸中結束這場熱火朝天的戰鬥。
宋吟仍舊暈乎乎,被抱著坐入水中,簡單清理起汗涔涔的身子。她眨了眨眼,毫無徵兆地開口:“我們像不像校園情侶?”
他餵過醒酒湯藥,方低聲問:“校園?”
“就是——私塾、學院。”
衛辭似懂非懂,警覺地瞥她一眼:“你想進學院?”
大令朝女子盛行讀書習字,富裕人家常聘請小有名氣的先生,官宦人家則將兒女送去四大學院,亦是籠絡人脈的途徑之一。
宋吟掰著手指頭數道:“六、三、三……我都學了十二年,不要不要。”
他懶得再聽,用長袍捲起醉鬼,快步回房。
墜入床榻的瞬間,牽扯到酸脹處,宋吟呲牙,酒意散了大半。她目露疑慮,揉著手腕問衛辭:“你從何處學的?”
衛辭將人攬入懷中,滿足地閡上眼,懶洋洋地答道:“書上。”
“當真?”
倒不能怨她疑神疑鬼,只是某些人的技藝未免太過嫻熟,雖說伊始時伴著生澀,但短暫得可以忽略不計。
他掀掀眼皮,自小女子瞪得圓溜溜的眼眸中瞧見慍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