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本(第1/3 頁)
因著一番折騰,已是到了用午膳的時辰,衛辭卻抱著宋吟浸於寬大浴桶中。
她將下巴擱在衛辭肩頭,有氣無力道:“公子今日可還要出府?”
“嗯。”衛辭懶得提醒她不可探聽主子行蹤,順勢說道,“近日忙,騰不出空去看你。”
宋吟佯作傷心,雙臂緊緊纏著他:“自是公務要緊,反正有香葉香茗陪我上街,只要公子別嫌我花多了銀子便好。”
他輕“哼”一聲:“喜歡便買,本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聞言,宋吟眨巴眨巴眼睛:“府上眾人皆有月銀,吟吟也想要。”
“……”
衛辭曲指在她額心敲了一下,“月銀能有多少,想要便問香葉,讓她領你去錢莊。”
“多謝公子。”宋吟在他唇上嘬了兩口,兀自起身穿衣,恨不得即刻便出發。
玲瓏有致的胴體就這般直喇喇地敞在眼前,曲線迷人,容貌姣姣,宛若丹青手的得意之作。
衛辭舔了舔唇,移開眼,免得一整日皆要耗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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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玉蕊被接入府中。
同宋吟一般,雖是奴籍,卻被當作小姐養大,尚做不來伺候人的事,以至於成天惴惴不安。
宋吟看在眼裡,誠心寬慰道:“人各有長,玉蕊,聽聞你擅女工,教我繡荷包如何?”
上回順道買的荷包,衛辭非但留著,偶爾還佩在腰間,是以宋吟道說要親手縫製一個,聊表心意。
果不其然,玉蕊聽後自在了許多。
再說,近來衛辭神龍見首不見尾,宋吟得閒,將《胖員外》的故事畫了出來。
她先是從錢莊取了張千兩銀票,藉著買首飾的由頭兌了不少碎銀,這日,打發玉蕊同香茗去買時興布料,自己攜香葉去了書肆。
宋吟已是常客,精神矍鑠的掌櫃摸了把山羊鬍,將東來先生的新作遞給她。
“姑娘,你今日趕得巧,還剩下一本。”
她收了話本,支使香葉去對街買袋桂花糕,繼而同掌櫃說:“不知能否幫我尋一位雕工好的師傅,我也想試賣話本。”
掌櫃攤開一看,心道此畫本非彼話本,奇也妙也,卻也難也。
“還求掌櫃的幫幫忙。”宋吟掏出一錠銀子,“工錢我自己出,就當是在您這兒寄賣。倘若行情不好,我也能早些斷了念頭。”
她本就容姿不凡,如此低聲哀求,怕是沒幾人能狠心拒絕。
掌櫃的收下畫紙和銀子,如實道:“這可比尋常話本複雜多了,找幾個老師傅雕一雕,怕也要二十日。”
“無妨,我等得起。”
宋吟從未做過生意,與其閉門造車,不如趁著金元寶尚在錦州,用他的銀子多試試錯,如此方能攢出經驗。
既說攏了,她頷首道謝,拉上半隻腳跨過門坎的香葉去往成衣店。
除此之外,另有一事叫宋吟煩憂,那便是賣身契。
如今玉蕊的賣身契在她手裡,若是攢夠銀錢,即能去官府銷了奴籍,從此做自由人。
當然,宋吟並未將此事說與旁人,只待他日衛辭回京,再樁樁件件慢慢兒地辦。
可她自個兒的賣身契卻不見蹤影,想來需尋個時機同衛辭提上一提,否則,按大令朝律法,唯有良籍方能置辦田地、從商從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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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書房。
心腹蒼朮呈上密報:“公子,宋姑娘的來歷查清楚了。”
衛辭接過來一看,的確如王才富所言,宋吟六歲被賣入府中,居至今年。只是,生父生母卻寫著不詳,他當即皺眉:“何意?”
“回公子,十八年前錦州大旱,鄉民逃往各地,而後陸續返鄉,但路引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