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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地上凝固的那攤凝固血估計不是他的,是別人的。要是腦袋流了那麼多血,哪裡還能這樣跟她翻來覆去接吻唷。
趙蘭香又氣又好笑,這幫人群毆還被賀松柏揍得那麼慘,出息成這樣。
那時候她從別人口中瞭解的事情經過是這樣的:王癩子編排了幾句賀松柏和她的汙糟話,賀松柏衝動之下二話不說就提起拳頭去教訓王癩子,在場的人不但沒勸阻反而看賀松柏不順眼,提起鏟子鋤頭幫著王癩子打架。
賀松柏那副打起架來不要命的陣勢,打得見了血光,讓這幫人都慫了,壓著王癩子打了兩下嘴巴算作道歉,賀松柏這才頭破血流地回家。
趙蘭香當即拿著紙筆去找了李支書。這個村子的兩個大姓,一個是李姓,另外一個便是賀姓了。賀姓的這一支有很多是賀松柏先祖們的同族人開枝散葉的後代,也有曾經在賀家當過奴僕跟著改了賀姓的,多少都跟賀家沾著點關係。
趙蘭香砰砰砰地敲了李支書的門,她說:&ldo;賀二哥被一群人打得血流不止,身體恐怕落下了暗疾,我要立刻帶他去鎮上的醫院檢查。&rdo;
李支書這搭剛把一群來哭訴告狀的人送走,這邊趙蘭香就來了。
他頭都大了,臉色有些差勁地說:&ldo;我還沒找他算帳,你反倒自個兒送上門來了。&rdo;
趙蘭香眼裡溫和的笑意頓時消失了,她明白過來了,剛剛已經有人來找支書告狀了。
&ldo;算什麼帳,我一個人未婚女子的清白被人空口白牙地汙衊了,我要不要先去把這筆帳先算清楚了?&rdo;
&ldo;另外,當初只有王癩子跟賀二哥有衝突,後面加入的那些人是無故打偏架、且是手持器械單方面鬥毆的農民。&rdo;
&ldo;認真地講二哥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從法律上說這些打偏架的人我是有理由起訴的。罪名叫啥來著……哦,涉嫌尋釁滋事罪?或者是故意傷害罪?&rdo;
李支書聽著這名女知青的話,感覺腦袋更大了。
城裡念過書的人就是不一樣,道理講得頭頭是道,一下子切中要害一打一個準。哪裡像那些哭嚎告狀的村婦,顛來倒去就是賀老二把他家誰誰誰打得怎麼怎麼慘的事?
李支書是不敢惹趙蘭香的,更更不敢惹蔣麗,這兩個女娃子一個比一個賽著厲害哩,市裡領導的關照信還壓在他的案頭。
他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生氣地說:&ldo;你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你犯不著跟賀老二扯上關係,你的黨組織關係、你的推薦材料,這些都跟你平時的行為表現掛鉤。&rdo;
&ldo;你一個進步知識青年,跟這麼個壞分子攪和在一塊,你讓別人怎麼想?你的前途還要不要了?&rdo;
趙蘭香淡定地說:&ldo;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救人救急,麻煩支書伯伯給我開個介紹信,我好儘快帶他去看病。&rdo;
她雙手奉上了紙和筆,遞給了李支書。
李支書從女娃子的手裡接過一支鋼筆,精緻的鋼筆上鐫刻的那個細小的牌子讓他眼睛抖了抖,下意識地多摩挲了一遍。這種派克牌水筆,他可是生平第一次用,也算是跟著沾了一回光。
李支書旋開鋼筆蓋子,筆尖流利地書寫了一張介紹信。
趙蘭香見李支書寫完介紹信,還摩挲了一遍鋼筆的筆身,於是手往前推了推說:&ldo;支書伯伯這麼喜歡鋼筆,我把它借給你用幾天吧。反正我下鄉之後也用不著它了,不如讓給支書伯伯每天寫點介紹信哩。&rdo;
&ldo;賀二哥這邊,您多擔待著點,他的人是不壞的只不過是性子還有些急躁。&rdo;
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