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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獸猛禽們面面相覷。

唐颯摩挲著刀：&ldo;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帶磨刀石，之後，就是這一把刀處理你們全部。所以，死在前面的……&rdo;

幾個兇獸爭先恐後舉手，推搡著排隊。

唐颯按住最前面的一隻兇獸的腦袋，它瑟瑟發抖，卻仍然頗感幸運，嘴角有著輕鬆的笑容。

好，可以死的不那麼痛苦了。

唐颯說道：&ldo;說對不起。&rdo;

兇獸也很機靈，說：&ldo;雖然我只是參加會議的小嘍囉，只分得了一片人肉，但還是想對上神說對不起。&rdo;

&ldo;不是對我說對不起。&rdo;唐颯面無表情，手放在兇獸的天靈蓋上，說道：&ldo;是對唐娜，對那些被你們拐騙的男孩女孩，那些可憐又無辜的孩子，說對不起。&rdo;

兇獸：&ldo;對不起！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做一個善良的獸！&rdo;

唐颯：&ldo;沒有來生了，你的人生就此結束。&rdo;

她收起刀落。

速度很快，她的手已經放在了第二個兇獸的腦袋上，第一個兇獸還在說對不起。

之後，逐漸無聲，前蹄一歪，跪了下來。

他的身旁，是一堆肉。

第二個兇獸開始發抖。

&ldo;上神……&rdo;他說，&ldo;能饒我一命嗎？&rdo;

他啪嗒落淚。

唐颯問：&ldo;知道即將失去生命時的恐懼了嗎？&rdo;

兇獸吸著鼻子，說道：&ldo;知道了，上神，我再也不敢了。&rdo;

唐颯微微笑了笑，說道：&ldo;她和他們……那些被你們吃掉的人，他們的心情，你體會到了嗎？天地公平，一報還一報，你們作惡多了沒有得到懲罰，不知恐懼的滋味，從不把這種話放心上。現在明白了？&rdo;

兇獸：&ldo;明白了。&rdo;

唐颯：&ldo;你們感受到疼時，才會真正的明白。&rdo;

明白這種生命即將被人收走的絕望。

唐颯一口氣解決了一排兇獸，她的刀流淌著血，已經缺口了。

她把刀對準了窮奇。

窮奇想做最後一搏，但每次他心底浮現這種想法，就會聽到九天之外的雷鳴聲。

窮奇就在這種猶豫中，對上了唐颯的鈍刀。

唐颯：&ldo;窮奇，你要記得我給你安排的結局。&rdo;

&ldo;你會被我做成謝罪的標本，跪在她的靈前，給她和她的父親，謝罪千年。&rdo;唐颯說道，&ldo;南山財團從今天起，不復存在。&rdo;

唐颯滿身血的從審判臺上下來，她蹲在朱雀湖邊洗手。

帝昭拎著個紙袋子走來。

&ldo;我給你帶乾淨衣服了。&rdo;他說，&ldo;換上吧。&rdo;

唐颯看了看天色，說道：&ldo;我等今年過去，再穿新衣服。&rdo;

帝昭看到她身旁分割好的一堆肉和一堆皮，說道：&ldo;這些你怎麼處理？&rdo;

&ldo;送回唐家。&rdo;唐颯說，&ldo;最後一天了，唐楓伯伯等著我呢。&rdo;

&ldo;我送你到邊界。&rdo;

帝昭說到做到，化龍送唐颯到了玄武柱邊界，自己仍然遵紀守法，堅持沒有通行證就不出界的規定。

唐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