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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九擰著眉：&ldo;看醫生也要付那種紅紅的紙錢麼？&rdo;

他發現這裡的人買東西還是給人付工錢，都不是用金錢交易，而是用那種紅紅的紙錢，也有別的顏色別的圖案的，但紅色的那種用得最多！

&ldo;什麼紙錢？那是人民幣，在天朝就得用人民幣。&rdo;

&ldo;不用金銀？&rdo;

方敬看著他沒好氣地說：&ldo;現在誰還用金銀？買東西之前還要先去換成人民幣，麻煩不麻煩啊。&rdo;

岑九不說話了。

&ldo;護腕，裂開了，沒用了。&rdo;岑九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護腕，摸了摸，臉上露出不捨的表情。

這原來是個護腕，方敬晃然大悟，他一直以為只是個用來裝飾的東西。

看他的表情，應該是很珍貴的東西吧。

&ldo;剛才真是謝謝你了。&rdo;方敬認真地說。

如果剛才不是岑九下水故意激怒那隻大青鯊，他早就沒命了。

岑九一臉的面無表情：&ldo;不用。&rdo;

方敬現在算是領教了岑九的臭脾氣，懶得跟他生氣，回到駕駛室繼續開船。

十幾海里的路程，在馬達的輕鳴聲中，海岸線遙遙在望。

方敬心裡一鬆，終於可以回家了。

第9章幫手

方媽媽從傍晚的時候開始就時不時地往碼頭跑，直到看到方敬駕駛的漁船出現在港口時，才鬆了口氣。

方敬繫好纜繩，和岑九跳下船。

方媽媽看到兩人空著手，臉上難免有些失落，但隨即又釋然。

這附近的海域前兩年就幾乎捕不到什麼魚了，沒有收穫是很正常的事，只要孩子平安回來就是萬幸。

&ldo;累了吧？熱不熱？晚飯都做好了。&rdo;方媽媽說，&ldo;你爸爸知道你出海後，一整天都坐臥不安的，要不是小樂哄著他，說不定他會在碼頭等你一整天。&rdo;

方敬心裡還記掛著被他收起來的那段木頭的事，有點心不在焉。

方媽媽還以為他是因為出海一趟，不但沒有賺到錢，反而還要貼油錢和漁船的租金，只能好言勸他說：&ldo;這附近魚都打光了，別說是你們，就是村裡的老漁夫出去一趟，多半也沒有收穫，就當去玩了一趟好了。&rdo;

扭過頭的時候，看到岑九手臂上包紮的繃帶，驚了一下：&ldo;小九這是怎麼了？&rdo;

方敬不想她太擔心，含糊地說：&ldo;今天浪大，船有點顛簸，他第一次出海不習慣，撞到手了，就破了點皮，不太嚴重。&rdo;

岑九不動聲色地看了方敬一眼，臉上的表情有點微妙，似是沒有料到方敬頂著那張看起來非常正直沉穩的臉，說起謊來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自然得不得了。

&ldo;撞得多嚴重？就說了出海不是那麼好玩的吧，你偏不聽。&rdo;方媽媽擔憂地道，又要去看岑九的傷口。

岑九偏過身子讓了一讓，避了開去。

方媽媽怔了一下，以為岑九害羞，不以為意地道：&ldo;要是晚上傷口疼得厲害，就跟敬敬說，讓他帶你去診所看看，別不當回事。&rdo;

她和岑九不熟，而且幾十年的人生閱歷，總覺得這個突然出現在她家裡的年輕人，並不像她那個傻兒子說的那麼簡單。

但岑九是方敬這麼多年唯二帶回家的朋友，不管對方是不是居心不良，她都不會做出什麼讓兒子不高興的事來，最多就是在方敬不在意的地方多注意一下而已。

至於之前那個唯一被方敬帶回家的朋友，方媽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