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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暉苑,不正是用她四叔林雲暉的名字命名的嘛……
而院子裡這棵枯枝的樹,她以前便看到過,是梧桐。詩經說:鳳凰鳴矣,於彼高崗。梧桐生矣,於彼朝陽。一般有栽桐引鳳的說法,加上他剛剛對著冬天已經落葉枝枯的梧桐吹簫的哀傷,不難猜測他……
顯然這聲四叔嚇到了他,而且她話中有話也讓林雲暉停了下來,回頭疑惑地看著頭髮散落,面容髒兮兮,還殘留著雪水的林傾羽擰眉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麼從沒看到過你?”
幾個哥哥家裡的孩子他雖然很少出去,可是還是知道的,為何印象中從來沒有眼前這個……
林傾羽笑笑,這也怪不得她,她向來是被人無視的那類,“四叔,我叫傾羽。是老二家的。”
“傾羽……”林雲暉似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全身一驚,隨即面容潰敗成軍,身影都踉蹌地退後了好幾步。沉沉嘆息襲來,悲傷蔓延成災,“原來,過了那麼多年了。她,已經離開那麼多年了……”
林傾羽不解,怔怔看他,他卻自嘲一笑,再也不願看她,“你走吧。”
林傾羽滿心好奇和疑惑,可是又不敢得罪他,剛剛她可覺察到了這個四叔雖然隱世,可是內力可比她強多了。識相地離開,走到門口,正抬腳離去,卻聽到背後傳來林雲暉低低的聲音,“如果有一天,見到你娘,告訴她,我……後悔了。她對我的懲罰,我和她想的一樣,生不如死。”
林傾羽一驚,回頭看他,卻只看到灰色衣襟一角。四叔念念不忘的那個人,正是她孃親嗎?!他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又怎麼知道她有一天能見到她娘?要知道,一般人都以為她父母去世了。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才知道是消失了的。
林傾羽出了雲暉苑,沒有多想,直接出了門直接去了鳳凰舞坊,在黎昕那裡得到了百里修的最新訊息後,滿意的走出來。然而林傾羽不知道,從她出了鎮國侯府進鳳凰舞坊那一刻,她就成為了兩路人馬的目標。
在四大保鏢追著一路而去的時候,林傾羽走進一條人跡罕至,暗黑沒影的小巷,頓時四周就變得靜籟下來,瀰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息,陰風陣陣,吹動了她頭上戴的斗笠上的黑紗。
她似乎並沒有因為流月他們的追擊而感覺到周圍的冷意褪去,相反,危險的氣息似乎越來越近了,走了一夥,接著,又有新的劫匪出現。
林傾羽看著眼前突然冒出來的幾十個黑衣人,還有那為首的男子熟悉的俊美邪肆容顏,嘴角勾起一抹輕笑,輕嘆,看來,今天格外熱鬧了。
“六王爺,別來無恙。”林傾羽淡淡道。
“龍炫舞,等你很久。”鳳言之漠然道,此時的鳳言之,表情可以說是得意和高興的。他本來計劃好了一切,在今天她一個人落單的時候動手,不料剛剛動手慢了半拍,卻發現原來劫匪還有另外一群不知名的人。
他正想著要不要動手硬搶的時候,更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龍炫舞身邊竟然如同黑影一樣出現了四個一流高手,有他們四尊門神在,連他都沒有信心成功劫走龍炫舞,而巧合的是,那四個人為了另外一群劫匪都紛紛追去,而此時,暗巷裡,只留下龍炫舞一個人了。
“你似乎很高興?”
鳳言之妖魅一笑,“龍炫舞,你還記得不久前,你給本王的侮辱嗎?”
那是他鳳言之最難以忘懷的一夜,他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揍得面目全非,而眼前這個女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冷漠地和那個男人離開。而他,一個人動彈不得,蜷縮在牆角,冰冷徹骨地躺在那一夜,直到天色晝明,有人看到他之後,他才能出聲求救,被送到王府,御醫都動用了,休息了很久,才勉強下床。他一個人等待徹骨的寒冷和屈辱,讓他永生難忘。
而眼前這個女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