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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付景淵絲毫不答話,老皇帝將矛頭轉向了季雲舒。
季雲舒聰慧,自然知道入朝為官之事必有蹊蹺,否則付景淵怎麼會這般氣怒,心下如何權量,季雲舒也沒有說話。
感受到握著自己的手力道逐漸減小,季雲舒明白付景淵的意思,這才清聲開口:“是!”
“你們下去吧!”老皇帝扶著額,對著二人擺擺手。
“是!”付景淵微微躬身,轉身拉著季雲舒離去。
季雲舒擔憂地看著付景淵一臉冷然的面容,微微蹙眉,外甥和舅舅,明明很是親密的關係,怎麼在她看來,像是有著血海深仇一般?
還有付景淵,為何如此氣怒?
季雲舒雖然滿腹疑惑,但是知道現在不是問清楚的時候,於是壓下了心中疑惑。
“疼麼?”付景淵看著季雲舒小手一片青紫,柔聲問道,語氣中極為自責,一雙眸中滿是心疼。
“不疼。”季雲舒搖搖頭,看到他眼底的脆弱與懊悔,什麼疼痛都煙消雲散了。
付景淵嘆口氣,輕輕揉著季雲舒的手:“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我那般?”
季雲舒很誠實地點點頭。
“回去我告訴你。”
季雲舒覺得付景淵真是一個充滿了故事的人,但是每一個故事揭開,都是血淋淋的傷疤。
誰也不喜歡,將自己的傷疤暴露在陽光之下。
“要是為難可以不說,我信你!”季雲舒垂眸看著自己一雙帶著青紫的小手在付景淵修長的手中,任他揉搓,忽然心中湧滿了濃濃的情意。
他什麼事情都對她不相瞞,但是夫妻二人,總是要給彼此一些私密空間,她相信付景淵,她等著他主動對她交代所有事情的那一天,而不是今日這般,為了不讓她擔憂,被逼著說出一切。
“你我夫妻,總該坦誠相待,況且,這些事情,不過是一些比較可恥的事情罷了,並不存在什麼為難不為難之說。”看著季雲舒擔憂的水眸,付景淵終於勾起一抹笑意。
“況且都過去了這麼些年,再深的傷也早已結疤了。”付景淵抬頭,舒了一口氣,絳紫色的錦服襯得他面色有一絲陰沉。
季雲舒見到過付景淵清高自傲的模樣,也見過嬉笑賴皮的模樣,也見過柔情蜜意的模樣,但是唯獨沒有見過這般,眸中盡是蒼涼,有種遺世的滄桑。
好像,世間僅剩了他一人一般,無盡的孤獨寂寥。
忽然起了一陣風,吹起付景淵的話拂在季雲舒臉上,抽得她臉生疼,疼到淚水溢滿了眼眶。
二人衣袂飄飄,絳紫色的羅裙和華服衣襬相互糾纏著,似是一體,不分彼此。
“是不是要去太后那裡?”過了許久,季雲舒逼回了眼中的淚,柔聲問著付景淵。
付景淵臉上的陰沉逐漸褪去,唇邊掛起了一抹輕柔的笑意,單手摟過季雲舒:“太后對我極好,又是我祖母,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季雲舒點頭,表示瞭然。
一路上不斷地有著宮女太監朝著二人見禮,付景淵都樂呵呵地受了,彷彿剛才那個滿面陰沉的人不是他一般。
太后的祥寧殿較遠,二人慢慢地走著,直到快到晌午的時候才到祥寧殿。
二人在門口根本沒人通傳便被迎了進去,太后正坐在上首等著二人。
“外孫攜夫人拜見皇祖母!”付景淵拉著季雲舒跪下。
“好!好孩子!”太后從榻上走下來,走到二人面前就要扶起兩人,走的太快步履有些踉蹌,一邊的嬤嬤趕緊手腳利落地扶住太后。
太后一雙慈愛的老眼看看付景淵,又看看季雲舒,口中一直道著“好”字。
“二公子這不是來了?太后仔細著身子!”嬤嬤將太后扶回了榻上邊側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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