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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更靠近他,他覺得紀悄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
為此閻澄很暴躁,伍子旭他們卻都以為他是因為跟荊瑤吵架了。
於是見他那整天悶悶不樂的模樣,放學後,竟然自作主張的把荊瑤找到了籃球館,而荊瑤也的確來了,看見閻澄,她直接走了過去。
閻澄剛打完球正癱坐在場邊木愣愣的看著一個地方發呆,荊瑤觀察了他的表情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閻澄回頭,荊瑤道,“老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閻澄擦著汗,“你來就是想嘲笑我的嗎?隨便吧。”
荊瑤:“我有什麼好笑你的,我們不是同病相憐麼。”
閻澄心裡一酸,抬手把一邊的球狠狠地扔了出去。
荊瑤看著那蹦蹦跳跳滾遠的球,道,“閻王,你有沒有想過,這是誰的錯?”
閻澄目光閃爍,不語。
荊瑤又道,“你很貪心,不想失去只想得到,所以你沒立場也沒資格,比我還沒,比徐豔還沒……”
貪心?
閻澄記得,紀悄也這麼說過自己。
他真的貪心嗎?
也許吧。
閻澄又拿了只球放在指尖輕輕地轉著,他道,“我們說好的,只到畢業前……”
荊瑤微訝,然後恍然的點點頭,“那這樣說來,紀悄比你清醒多了。”
閻澄看著球,“他一直很清醒……”糊塗的是自己,而且愈加嚴重。
……
第二天中午,荊瑤去了紀悄給徐豔補課的教室,那裡卻只有紀悄一個人坐著。
荊瑤說,“她不來了。”
紀悄“嗯”了一聲。
荊瑤看著紀悄落筆如風,寫起題來幾乎都不用思考,她道,“我跟閻澄聊過了,你知道我們說了什麼嗎?”
紀悄頭也不抬。
荊瑤說,“他後悔逼你了,他希望這段關係就到此為止。”
紀悄的筆一頓,片刻又繼續寫了起來。
荊瑤搖搖頭,“好了,你真難騙,不過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從我讓你給徐豔補課,你就知道我知道你們的事了吧,你沒有拒絕,真因為想幫我嗎?你也知道這不會動搖閻澄的決定,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而且……你從上週開始就放了徐豔的鴿子,也拒絕了去她的生日宴會。紀悄,你想怎麼樣?或者說,你想讓閻澄怎麼樣?”
上課的預備鈴在此時打響了,紀悄闔上書本,站了起來。
“這個遊戲是他逼我加入的,既然都是玩家,憑什麼我就沒有決定權?”
“決定?你要決定什麼?”
紀悄不語,直接走了出去。
荊瑤回神,揚聲喊道,“紀悄!你真的覺得這只是個遊戲嗎?還是為了提醒閻澄,也提醒你自己呢?”
新年後的一月,是附中的黑暗月,月考連著期末考,大小周測還一起來,卷子一張一張,習題一份一份,每每都覺得自己要死了,但其實咬咬牙發現又多活了一天,而到全部考完,學生們反倒又有種不真實感了,心裡都知道,這樣的歲月不過才剛剛開始。
下午,老禿頭把紀悄喊去了,紀悄現在可是他在附中的第一愛將,按老禿頭的話來說:這孩子又老實又謙虛,而且聰明,能不招人喜歡麼。最重要的是,紀悄從沒有隨其他同學一起喊過他的外號,鄙視過他頭髮少。
老禿頭讓紀悄給他記錄分數,順便算一下年級和班級的平均分,一邊開始自說自話的抱怨起現在的學生有多不聽話,一個個全眼高手低好高騖遠,以為家境好就是一切,以後出了社會才知道老師的苦心。
紀悄沒搭話,也沒嫌煩的意思,默默忍受著耳朵被荼毒,不過沒一會兒,老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