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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出去抽支煙。&rdo;

&ldo;現在是八月中旬。你跑到太陽底下，就為了抽支煙?&rdo;

第一位警官問道，言下之意，這種舉動聽上去像是精神錯亂。要麼就是瞎編。

&ldo;那是我的休息時間。&rdo;科拉說，火氣越來越大。&ldo;我一直往外跑的。我不想聞這股味道。&rdo;警察覺得這話像是真的，便朝那棟房子看去。拿著筆記本的那位聞到了味道，怎麼也掩飾不住鼻孔的抽搐。

&ldo;她在哪兒?&rdo;

&ldo;就在柵欄外邊。她在一片灌木叢下面，所以起先我沒看到。&rdo;

&ldo;那你幹嗎要靠近她?&rdo;

&ldo;我看見一隻鞋。&rdo;

&ldo;你什麼?&rdo;

&ldo;我看見一隻鞋。在外面，野地裡，然後我又看見了第二隻。我當時想，這鞋大概不錯，便穿過柵欄去拿。我想，我老婆可能會要的。&ldo;這不是實話。他當時其實是在盤算沒準可以把鞋賣掉，但他不想把這話告訴警察。這是句無足輕重的謊話，壓根兒沒什麼壞處。不過，這只是個開頭，接下來警察就要聽到一連串關於這鞋和這位穿鞋人的不實之詞了。

&ldo;接著又怎麼樣?&rdo;第一位警察見科拉就此打住，便催問起來。

&ldo;接著我就回到這裡了。&rdo;

&ldo;不是，我是說在這之前。&rdo;第一位警察氣急敗壞地搖了搖腦袋說，&ldo;就是說在你看見那隻鞋的時候，在你看見她的時候，出了什麼事?&rdo;

科拉說得飛快希望這樣自己就能馬上脫身。&ldo;我把第一隻鞋拾起來，然後又看見了另一隻。它在灌木叢下面。我就去拽它。我以為它是給粘住了。於是我再去拽，它就脫下來了。&rdo;他嚥了一下口水，接著又咽了第二口。&ldo;鞋在她腳上呢，所以下不來。&rdo;

&ldo;你在那兒呆了很久嗎?&rdo;

這回輪到科拉懷疑他精神錯亂了。&ldo;沒有，沒有，沒有。

我回到屋裡告訴了班迪泰利，他就打電話給你了。&rdo;

工頭點了點頭，證實此話不假。

&ldo;你有沒有在那兒到處走走?&rdo;第一位警察問科拉。

&ldo;到處走走?&rdo;

&ldo;到處站站?抽抽菸?把什麼東西扔在她身邊?&rdo;

科拉拼命地搖頭。

第二位警察在翻筆記本，而第一位說：&ldo;我剛才在問你呢。&rdo;

&ldo;沒有。什麼也沒做。我看見她，就扔下鞋，接著就進屋了。&rdo;

&ldo;你有沒有碰她?&rdo;第一位警察問。

科拉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ldo;她死啦。我當然不會去碰她。&rdo;

&ldo;你碰了她的腳。&rdo;第二位警察說，一邊低頭看著他的筆記。

&ldo;我沒有碰她的腳。&rdo;科拉說，儘管到底有沒有碰過她，現在他已經記不起來了。&ldo;我碰了她的鞋，鞋就從她的腳上脫了下來。&rdo;他忍不住反問道，&ldo;我怎麼會想去碰她呢?&rdo;

兩位警察都沒有答腔。第一位轉過身來朝第二位點了點頭，第二位便合上了筆記本。&ldo;好吧，帶我們去看看她在哪兒。&rdo;

科拉牢牢站定，連連搖頭。陽光已經把他圍裙前濺上的血烤乾了，蒼蠅在他周圍嗡嗡亂叫。他眼睛沒有看著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