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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不知道這損失可能會有多大?&rdo;

&ldo;不知道，&rdo;拉瓦內洛一邊說一邊搖頭，那架勢就像是提到了死亡或者什麼嚴重的病症。&ldo;無法計算。&rdo;

&ldo;那麼，你所謂的實實在在的損失，已經達到多少了呢?&rdo;

拉瓦內洛的模樣變得更加警覺了。&ldo;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一點嗎，警長?&rdo;

&ldo;並不是我想知道這一點，拉瓦內洛先生，這話不準確。

我們的調查目前還處於起始階段，所以我想儘可能地多問一些情況，來源越多越好。我說不準將來會發現哪些才是重要的，可是，只有在得到所有能得到的有關馬斯卡里先生的情況以後，我們才能作出那樣的判斷。&rdo;

&ldo;我明白，我明白。&rdo;拉瓦內洛說。他伸出手，拿過去一個資料夾。&ldo;我這裡有那些資料，警長。剛才我正在看。&rdo;他開啟檔案，手指沿著一串電腦列印出來的名字和數字摩挲了一陣。&ldo;流動資產，就是我提到過的那兩個儲戶‐‐第三個無足輕重‐‐一共大約值八百萬里拉。&rdo;

&ldo;就因為他當時穿著女裝?&rdo;布魯內蒂說，故意誇大了自己的反應。

拉瓦內洛掩飾自己對於這種膚淺見識的反感，卻不怎麼成功。&ldo;不，警長，並不是因為他當時穿著女裝，而是因為那種行為表明了責任感的嚴重缺乏。而我們的投資者，他們也許是公正的，擔心這種責任感的缺乏不僅是他個人生活也是他職業生涯的特點。&rdo;

&ldo;所以，人們要趕在最後發現他因為把錢全花在襪子和花邊內褲上而讓銀行破產之前，把險些套牢的資金抽出來。&rdo;

&ldo;我覺得沒必要把這個當成笑話，警長。&rdo;拉瓦內洛說，那腔調準能讓無數儲戶嚇得跪倒。

&ldo;我只是想說，死了一個人就作出這樣的反應太過頭了。&rdo;

&ldo;可他的死危害很大。&rdo;

&ldo;危害誰?&rdo;

&ldo;危害銀行，毫無疑問。但對於萊奧納爾多本人，危害更大得多。&rdo;

&ldo;拉瓦內洛先生，不管馬斯卡里之死看上去可能會有多麼大的危害，關於他死亡的具體情況，我們並沒有掌握什麼明確的事實。&rdo;

&ldo;那是不是說，他被發現的時候，沒有穿著女人的禮服?&rdo;

&ldo;拉瓦內洛先生，假如我給你穿上一件&l;猴服&r;，這並不意味著你是一隻猴子。&rdo;

&ldo;那又該意味著什麼呢?&rdo;拉瓦內洛問，再也不想掩飾自己的火氣了。

&ldo;那該意味著事實本身：馬斯卡里先生死的時候穿著女裝，並不一定說明他是個易裝癖。事實上，這也不一定能說明他的生活中有一丁點兒不軌行為。&rdo;

&ldo;我覺得這難以置信。&rdo;拉瓦內洛說。

&ldo;顯然你們的投資者也這麼認為。&rdo;

&ldo;我覺得這難以置信，還有別的原因，警長。&rdo;拉瓦內洛一面說一面低頭看著資料夾，然後把它合上，擱在桌子的一邊。

&ldo;嘔?&rdo;

&ldo;這很難啟齒。&rdo;他說，拿起資料夾，換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見他沒再往下說，布魯內蒂便輕聲催促道：&ldo;說下去啊，拉瓦內洛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