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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直接,“是否映夕以前曾對師父說過?”
南宮淵面色一怔,低低地道:“你果然不記得了。”
路映夕輕嘆,歉然道:“映夕確實忘記了。”如果不是師父剛剛提起,她確實已忘記自己曾經吐露過。
那是她尚在鄔國,處處收到訊息,鄔國和皇朝可能會締盟,而她將要和親出嫁。當夜,她獨自在湖畔亭臺中彈琴飲酒,不知不覺間飲得多了,正覺昏沉,朦朦朧朧中看見一張俊雅溫煦的臉,她一時恍惚,扯住那人的衣袖,自言自語地絮絮說了許多。
應該就是那一次。但她卻不知曉,師父不僅牢記,且還把她的願望當做願望。
“映夕,你誤會了。”南宮淵舉目望入她的眸底,淡淡一笑,道,“那是你曾今的願望,卻是我長期以來的願望。並非因你,而是我自己想要過那樣的日子。雖然目前無法達成,但我相信,各國戰事平息以後,即能實現。”只是,到那時他孑然一人不會有與他擁有同樣夢想的人兒陪伴。
“原來如此。”路映夕輕輕應聲,綻唇莞爾,“映夕自以為是了,師父莫怪。”
南宮淵但笑不語,黑眸深深,如譚寂靜幽情。
路映夕在心中長嘆一聲,暗暗攥起素手,清聲再道:“師父,映夕如今已有家有夫有子,從此往後必會好好愛惜自己,努力幸福地過日子。而師父卻是孤身一人,映夕著實擔心。師父可否答應映夕,以後再也不會做不顧自己安危的事?”
南宮淵輕微地點頭,眸光越發幽沉。
“師父。”路映夕突然雙膝跪下,鄭重而誠摯,“映夕曾愛慕過師父,但那時候映夕沒有勇氣說出來,也知即便說了也不過是徒增痛苦。可那種感覺與那段歲月,映夕都珍而重之地收藏在心底,一生都不會忘記。”她略頓了頓,才又道。“師父教導了映夕十三年,為映夕費盡思量,煞費苦心,映夕全都知道。謝謝師父,今生映夕能與師父相識相遇,是映夕之幸。”
語畢,她以額觸地,輕磕三聲,行完大禮,才扶腰慢慢站起來。
南宮淵從頭至尾都緘默著,只有眼波閃動,悲歡夾雜,複雜糾結地難以分辨。
路映夕靜靜地凝望他一眼,淺淺一笑,旋身離開。
出了房門,她仍能感覺到那一道熾熱而隱忍的目光緊隨她背後。
心裡終究是泛起了酸澀,她走到前庭的空地上,緩緩跪下,對天揚聲喊道:“師尊!請您現身,請您一定要就師父!”
不一會兒,空中就響起了一道爽朗的回應聲:“徒孫丫頭,哈哈!你下‘刀’了嗎?”
“回師尊,映夕已說完心中的話。”
“你都說了些什麼?不痛不癢的話,對我那傻徒弟可沒有用!”
“師尊希望映夕說什麼?”
“說你愛的事慕容那小子,決不可能愛上我那傻徒弟!或者,說你不愛慕容小子,只愛我家傻徒弟!一切全看你如何想!”
路映夕止口不語,眉心皺起。還要更犀利直接嗎?她卻不覺有次必要。
身後忽然又輕輕的腳步聲靠近,她扭頭看去,卻是微愣。
“師父?”
“映夕,你起來,讓我與師尊說。”
南宮淵伸手虛扶她,並未碰到她的手臂,十分遵守禮節。
第二十七章 分道揚鑣
待路映夕站起,南淵才屏膝跪地,恭謹地地對著天空仰首道:“師尊,徒兒愚鈍令您老人家失望,是徒兒的不是。但情之一事,本非人力所能控制,徒兒巳超出師徒之份,但如今映夕巳有歸宿,徒兒深感欣慰,此後自當謹守本份,竭誠完成玄門留下的責任。徒兒明白,人生在世,除情愛之外,仍許多事值得付出。
鏗鏘肅然的一番話說完,他俯身叩首,然後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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