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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秋天還是金色滿滿的莊稼地也被籠罩在一片的白色之中;一下子,整個天地都顯得空曠起來;遠遠的一個身影從遠處走來;向著那一片屋舍集中的村落走去;待到人影近了;才能看到,那是一個十j□j歲的男子,大大的防雪帽,身上還有半舊的狼皮襖,腳上更是穿著一雙式樣有點奇怪的大靴子。整個人雖然穿著臃腫的衣服;可是卻依然讓人能感受到一股冷冽的劍意;還有那種道不明,說不清的孤寂,冷漠,雖然這樣,可是若是不去看這些,只顧著那些他拿在手裡的東西還是很讓人垂涎的,因為就在他的手裡,左右都帶著獵物,右手上是一隻野狼,那是一隻成年的野狼,若是真個立起來,只怕能有成人一般的高才是,如今卻已經是獵人手裡的獵物,可想而知,這個獵人的本事。左手倒提著一隻野豬的腿,三四百斤的野豬也只有被這個獵人拖著走的份,還拖的分外的輕鬆,甚至在獵人的腰間,還有兩隻野兔被繩子拴住了,掛在腰間,這樣輝煌的戰績,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獵人能做到的。
年輕的獵戶帶著他的獵物從容又輕快的走到一處三進屋舍門前停下,正想要敲門,那門卻自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不到四十的忠厚漢子,一身青色的棉衣棉褲,看著分外的精神,一看到那帶著獵物的男子,立馬眉開眼笑,忙不迭的上來幫著拿東西。
“少爺,還是你厲害,這才多大的功夫,就有這麼些東西了,看看這野豬,多肥,只怕能吃上好一陣子了,讓張嫂做些灌腸,燻肉什麼的,必定香的不行,當初秦管家在的時候,也是難得做一次呢!”
話說到這裡,兩人突然臉色就冷了下來,似乎一下子失去了說話的力氣一樣,那忠叔更是暗暗的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惱恨自己多嘴多舌,可是又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緩轉一下,還是那個青年男子嘆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把狼皮收拾好了,一會兒送過來,晚上讓張嫂弄點豬肺湯,李大哥在咱們家養病,就做給他吃,他總是咳嗽,這正好對症。”
說完不等人答應就往裡走,不過才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對著那個青衣中年說道:
“忠叔,阿玉,阿玉不在了,你也不用太過避諱,該說什麼就什麼,我沒那麼脆弱,再說,我總覺得,阿玉沒死,好像一直都在,真的,我也喜歡聽你們說他,感覺他還在這裡一樣。”
說完在也不停腳步,往裡走去,而那個忠叔,已經淚流滿面,猛地一擦眼淚,狠狠的答應了一聲,就往邊上的廚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
“我也覺得他在,這麼好的人,一輩子行善積德,救了多少人啊!周圍的人家,那個不豎著拇指說他好的,就這麼讓黑了心肝的壞人給害了,這老天爺怎麼看得過眼?一定是讓他去了什麼好人家享福去了,一定的。”
不用說,那個青年就是阿飛了,而那個李大哥,必然就是李尋歡,果然,阿飛掀了簾子,走到堂屋,正坐在一邊烤著火,動著刀子雕小木偶的不是李尋歡又是哪個?
“回來了啊!”
李尋歡還是那一付雲淡風輕的樣子,帶著淡淡的哀愁,點點的病容,整個一個憂鬱中年的樣子,歲月似乎對他格外的寬容,憔悴,風霜並沒有減少他的風姿,反而讓他多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滄桑的男人更容易讓人被吸引,阿飛倒是有點視而不見的意思了,不過是點了點頭,就坐到了一邊,手卻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裳,這樣反常的動作李尋歡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再想想剛才在裡頭聽到的聲音,李尋歡忍不住也嘆了口氣。
“阿飛,你做的不少了,那幾個人你不是都已經殺了嘛!已經給阿玉報仇了,何必還這樣耿耿於懷?人死不能復生,再說了,死亡是每一個人都無法逃脫的,江湖中人,更是視生死為尋常事,就是你我,有一天還不是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