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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ldo;你的神情和動作告訴我，你沒有說實話。&rdo;葉策肯定地說，&ldo;不過你要是不想提，我自然也不會強求。&rdo;

溫嵐在他的注視下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後緩緩地放下了杯子。就在葉策以為他不打算開口，尋思著準備轉移話題的時候，溫嵐忽然說：&ldo;有一個人。&rdo;

&ldo;嗯?&rdo;葉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刻擺出了一副&ldo;洗耳恭聽&rdo;的架勢，等著溫嵐繼續往下說。

&ldo;很多年前了……我們……&rdo;溫嵐在他的注視下，覺得喉嚨忽然有些發緊，&ldo;……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我從他身上學到的。&rdo;

&ldo;那你們……後來分手了?&rdo;葉策遲疑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道，&ldo;因為什麼原因?&rdo;

溫嵐又喝了一口酒，然後看著手中的杯子出了一會兒神。葉策很識趣地沒有在此刻開口說什麼……杯中的氣泡汩汩上浮，在到達頂層的一瞬間破裂消失。在這安靜的隱秘的酒吧一角里，在這樣的一天，溫嵐忽然就覺得，此刻若把心底那些壓抑了很多年的事都告訴面前這個安靜的聽眾也無妨‐‐

&ldo;按一般的定義，我們從來沒真正在一起談過戀愛。&rdo;他頓了頓，嚥了咽嗓子，方才緩緩地繼續說道，&ldo;我和他……不是戀人。&rdo;

第一次對話，是在學校的圖書館。

那個時候剛開學不久。但就如同之後很長一段日子裡一樣，溫嵐除了教室和宿舍，呆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圖書館。那一日他像往常一樣在自習區的角落裡找了個位子，開始研讀起一本厚厚的專業書……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後，覺得脖頸微微有點酸，於是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和筆，正尋思著是不是去弄點水來喝，身旁忽然傳過來一個聲音：&ldo;隱式馬爾科夫鏈?&rdo;

他有些訝然地轉過了頭，看見身邊不知何時坐下的一個人正指著他手中的草稿紙上那一排潦草的演算字跡。他點了點頭：&ldo;嗯。&rdo;心中暗自納罕，居然有人能一眼看出來他寫的那堆凌亂無序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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