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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自然知道你能解決。畢竟，要是被這種事情擊敗，或者最終輸給了一個不怎麼樣的競爭對手，可就不是你了，溫嵐。&rdo;華月放下了杯子，眼神平靜地看著他，&ldo;不過，你的能力和野心，都該不止於此才是。&rdo;

&ldo;……學姐何意?&rdo;他覺察出對方話裡有話，&ldo;野心?&rdo;

&ldo;難道你忘了當年你和我說過的話了嗎?你應該很明白我的意思是什麼。&rdo;華月的聲音仍然是優雅而緩慢的，從容不迫，&ldo;退一步說，你也該很清楚，縱使你能順利解決這次的事件、甚至以後各種各樣的事件，有著天大的才華和抱負，為公司創造出更多的價值和利益……你也很難再往上走一步了‐‐就你們公司目前的結構和發展趨勢來看。&rdo;

他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刻介面。

&ldo;你們公司雖然總體資產仍在榜上前幾位，不過這些年其實增長緩慢，和同行相比，已經完全失去了它當年的優勢。&rdo;華月繼續道，&ldo;如此下去，將來被反超、甚至完全沒落下去，都是理所當然。&rdo;

&ldo;學姐的意思是‐‐&rdo;

&ldo;我當然並不是否認你當初的選擇和一直以來的努力。&rdo;華月打斷他道，&ldo;我也毫不懷疑，你的同儕和屬下里，仍然有不少優秀的人才。不過，想要逆轉公司的這種發展趨勢，想要獲得更大的發展和突破，除非更上層的掌權者改換根本策略。你覺得若干年內，這是可能的嗎?還是你覺得你能憑藉努力，影響到那一層?&rdo;

見他默然，華月又喝了一口茶，放緩了語氣：&ldo;你大概也清楚，以你的出身和背景，一路升遷到現在這個職位上，已經是極好的運氣加一些偶然事件促成的結果了。你想要一直保持現狀、就這樣忍受目前的僵化制度和那些內外夾攻、不甚高明的明槍暗箭，一直到退休嗎?當然，這還是比較樂觀的情況……溫嵐，我相信你不會甘心於此的。當年與我對談時，你就說過，你有想要做到的事，想要證明的東西。&rdo;

&ldo;學姐該比我更清楚，那不過是人年少輕狂時的一些妄語罷了。&rdo;他開口道，&ldo;這些年，我也漸漸明白，自身能力有限，不管怎麼努力，能影響到的人和事，能改變的東西……其實也都很有限。我還會堅持自己的某些想法，但我也很清楚，很多事情不是靠幾句簡單的說辭和意志力就能改變的。幻想憑一己之力去撼動固有的制度，無異於螳臂當車。&rdo;

&ldo;所以，你就此放棄了嗎?&rdo;華月說，&ldo;你的眼睛告訴我，你還沒有。哪怕你採取了更迂迴更隱晦的策略，本質上，你仍舊沒有徹底妥協，仍舊沉默地反抗著你覺得不對的那些東西。那麼，如果現在有一個更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願意來試試你的抱負和才華是不是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看看你能不能更好地推行你的理想、為行業樹立起更好的制度和規則嗎?&rdo;

他愣了一下，遲疑道：&ldo;學姐難道是想要‐‐&rdo;

&ldo;沒錯。我鄭重地邀請你，加入我的身邊，成為我的同僚和合作者吧‐‐我需要你的智慧和你的才能，還有你的意志力和堅守。&rdo;華月直視著他，&ldo;我也相信，這會是更適合你的舞臺。&rdo;

&ldo;可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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