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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連忙磕頭謝恩。可馨搖搖頭,“都說了,沒事別動不動下跪,想要感激我,好好做事,對我忠誠就夠了。好了,紅梅留下之夜,咱們都歇了吧。”
主僕各自安歇不提。第二天早晨可馨特意選了一件淺藍色斜襟短紗襖,一條月白色繡藍色雲紋馬面裙,髻挽雙鬟,用藍色緞帶繫了蝴蝶結,全身再沒有戴任何釵環裝飾,既淡雅素淨,又不出眼。
可馨滿意地點點頭,和揹著書袋的青竹,一起朝學堂走去。
她穿越過來以後,從不坐轎子。《綠漫庭》離學堂步行只要二十分鐘,全當鍛鍊身體了。
明媚的春陽,灑在身上,暖在心裡,爛漫的春花,啁啾的小鳥,透露著春的靈秀,春的歡樂。
可馨的心情,被綻放的春花,快樂的小鳥所感染,變得輕快起來。
她本來就是個孩子王,此時又正值天真爛漫的年紀,偶爾忘形,也屬正常。
掐了個綠葉,放到嘴邊,吹起了熟悉的歌曲《小燕子》,全然不知,離她身後二十來米的地方,有頂四人抬的轎子。
轎子裡坐著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身穿湖藍色的上好絲綢,繡著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滿頭青絲用上好的羊脂玉髮簪綰住。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一雙手白皙修長,正開啟轎子的窗簾往外看,下巴微微抬起,細長的的丹鳳眼中間,墨玉一般的瞳仁,亮如星辰,微微一笑間,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
此人正是那大名鼎鼎的徐睿博。因是誠郡王的獨子,拒絕了王爺要為他單獨請先生,硬是要和表兄弟們一起學習,沒辦法,誠郡王只好找了自己的連襟晉國公,把他送到晉國公府的家學裡來了。
給老太君和姨媽請過安,謝絕了姨媽非要親自送到學堂的盛情,自己坐上晉國公府的轎子,朝學堂走來,卻沒想到,會碰上這麼一個有趣的小人兒。
不知是哪位表妹?一身裝扮素雅清淨,雖不出眼,可看背影,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身姿纖長挺拔,步履輕盈、婀娜多姿。
尤其是她摘樹葉的側臉,線條優美動人,顏如渥丹。
徐睿博正在納悶她為何摘平凡的樹葉,而不採摘那美麗的鮮花,她已經將樹葉放進嘴裡,吹起了樂曲。
曲聲悠揚,曲調優美,竟是自己從未聽過的。
可馨吹著樂曲,絲毫不知身後有人。快到學堂時,她趕緊把樹葉握在手裡,輕盈地邁進了教室。
哇啊!今天自己竟然是最後一位到的女生。她的那些一貫姍姍來遲的堂姐妹們,齊刷刷地端坐在了課桌後面。其形象猶如五彩斑斕的蝴蝶,更像珠寶展示會上那些璀璨奪目的模特。
☆、第十六章 沒有硝煙的戰爭(二)☆
哇塞!沉不沉啊?把所有的好東西,都插在腦袋上,戴在手腕和脖子上,一會彈琴練字,不會累的全身疼痛嗎?可馨無不擔心地吐吐舌頭,悄悄地坐到了自己的課桌後面。
大約過了十分鐘,教詩文的崔先生,領著一位面如傅粉、目如朗星、玉樹臨風的小帥哥,走了進來。
可馨一看,她的那些堂姐妹們,除了幾位六七歲的小屁孩,幾乎個個嬌羞滿面、面賽芙蓉、眼冒紅星,一起歘歘小帥哥。
可馨暗歎:這位徐睿博,還真的是傾國傾城,還沒開口說話,就把晉國公府的姑娘們迷得失了魂。
崔先生隆重地像大家介紹了徐睿博,那股自豪勁,好像徐睿博是他多年的愛徒一樣,連坐位都替他選了個正中間靠前的地方。
其實他不用介紹,在座的除了可馨,幾乎都認識這位國公夫人最喜歡的外甥,而正中好位置上,坐的都是國公爺的嫡出的兒子、女兒,見到這位身份尊貴的表兄弟,哪有不巴結奉承的?一時間紛紛讓座。
徐睿博倒也很謙遜